袁朗本来是不生气的,只是听到这话顿时一股火气冲上心头,“我气你还说风凉话,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悟了!”
老和尚和气又好笑的看着袁朗,“悟了就好!”
他不知道袁朗悟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他们佛门的道。
即便袁朗身受大道创伤他也看不透袁朗的修为,可能是半步天人,可能是天人吧,老和尚想着,体内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江河一样涌入袁朗体内。
虽然明知这么做不会有什么效果,可老和尚也有他的执念。
很多事情他知道的还不如袁朗多,他只是普陀寺的主持,而袁朗却是那位的后人。一些事情无需点明,《地藏王心经》他的确想讨回来,可也不是非要不可。
普陀寺现在有了一位佛祖,不需要《地藏王心经》也是一样。
袁朗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躺在老和尚怀里昏昏睡去。
老和尚没有走,而是就地盘坐下来,身后一众僧人虽然不解,可纷纷盘腿坐在雪地中默默念起了《金刚经》。
十多名黑衣人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好在四十九声钟声之后一号走了出来。
看到袁朗昏死在缘主持怀里,一号微微动容。
之前因为袁朗站在原地不肯敲钟而产生的一些隔阂瞬间消失一空。
“施主事情已了,请恕贫僧不能远送!”老和尚开口,声音悲戚。
一号微微颔首,看了一眼众人悄然离去。
就如同他悄悄地过来,现在又悄悄地离开,没人知道这普陀寺有这么一个人来过,知道的也不会记住。
袁朗并没有昏睡过去,只是他现在无力睁眼。
大道创伤堪比天谴,只是天谴不会给人生机,大道创伤只会折磨一个人的生机。
普陀寺最后面,一处别具一格的院落中搭建着三间茅草屋。
就在这些茅草屋前,用茅草搭建了一个小棚子。
慧能坐在棚子下面,任周围白雪纷飞,他低着头陷入酣睡。
“主持,我为什么不能进屋子里?”
“不能,你没有资格!”
“主持,那您能进去吗?”
“我?”老和尚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能!”
之后老和尚就在这里搭建了一个简陋而丑陋的棚子给他,说是出家人四大皆空,遮风避雨就行了。
只是这棚子只有一个茅草铺成的顶,避雨或许可以,遮风却做不到。
他一直被誉为普陀寺最有可能成为佛祖的僧人。
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道在哪里,一直疯疯癫癫的他时好时坏,直到有一天,老和尚告诉他这就是他的道。
佛家,众生相。
而他,独守一个痴字。
痴的是什么不知道,或许是普陀寺山脚下那个高姑娘,可是高姑娘被他从亳县拐骗回来,他也没有去看一眼。
忽然,风变大了,天空中本来悠然飘落的雪花也加快了速度,似乎更加急切的要把这个世界重新粉状一遍。
普陀寺山门外,还没有收起来的红毯早早地变成了红色。
山路上留下一片清晰的脚印,门口,一展白云幽梦锦绣大旗在寒风中瑟瑟作响。
“从虎,那信函确定是丁磊亲笔?”说话的人是云家三大太上长老之一。
云从虎点头,眼中尽是狂热。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想着手刃仇人,云从虎心中杀意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