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翻了个倍。
这么下去,许长安觉得自己牛逼的时间要大大缩短。
“道心不争,如何杀戮?此世,就在争。”紫苏道君面色一正道。
“那何为争呢?”许长安又问道。
紫苏道君眉头一皱,知晓许长安不会无的放矢,道:“逆天改命,为争,斩妖除魔,为争,斗法夺宝为争。”
“何为逆天改命?何为天,何为命?我们真懂?”许长安又反问道,“生老病死,凡人常态,是为轮回,是以人便将此作为天命,然后长生,便是逆天,便是改命,便是争!但生老病死无外乎规律法则,而长生说到底也就是修道,难道就不是一种规律法则了吗?”
“水往低处流,是顺天,而将水往高处喷,那便是逆天了?”许长安手中水球滚动,演化升落姿态,“说到底,不过是力,力往下则下,力往上则上,本质相同,何来所谓顺逆之说?”
“所谓修行即逆天,无非就是痴狂愚昧者的自话罢了。”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故而,所不争,实是将己之一人与天下并列,以出世而蔑视入世者也,此是淡泊?此狂傲!此为大争!”
“至于斩妖除魔,为争。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谓众生于天地眼中并无区别,道法天地,自也无区别,那斩妖除魔,与拔草修花,又有什么差别?难道拔草修花,也算争?说到底,存乎一心罢了。”
紫苏道君听着许长安的论述,总觉似是而非,但又似有道理,沉吟一阵,道:“歪理!”
“但这就是我的道理,我的道!”许长安道。
“所以我原以为你是淡泊,可如今看来你是实实在在的狂傲,没有把剑宗其余人放在心上,你轻视了所有人。这到底是你的道,还是道家都如此。”紫苏道君道。
“我可没有,至少我对师伯的敬仰如高山流水,连绵不尽。那这只是道家的想法。”许长安笑道。
“少来哄我,道家淡泊,你这话被道家听去了,怕要找你算账。”紫苏道君道。
“他们要是真淡泊就不会计较这些,要是计较,说明境界不够。而且我说的也是实话。”许长安道。
儒释道三家之中,道家最出世,说是最淡泊,但其实最狂傲。
惠子相梁,庄子无意相位,缘何?是不想争,不能争?是不屑争!
因其相位在庄子眼中不过腐鼠之肉也,而庄子自比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我们境界不一样!
“道家淡泊,实则狂傲,那儒家在你眼里,是不是看似仁义,实则凶残啊?”紫苏道君道。
“没有啊,儒家不是本来就积极进取吗?仁嘛,先把敌人打成两截,然后才能和人家说道理,否则谁听你讲啊。”许长安一本正经道。
“去练剑吧你,十年内,我不干涉你,十年后不突破金丹,看我不弄残你。”紫苏道君大摇其头道。
“是是。”许长安敷衍地点头,等会儿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梦游剑法。
看着再去练剑的许长安,紫苏道君一个人坐着,却忍不住琢磨起来,仁是先把敌人打成两截,然后才能和人家说道理。
也挺有道理的,不把人打趴下,谁听你说呢?
不过这么解释,不学礼,无以立,难道是不学礼,就会被人打得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