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不错,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安排吧。”
楚歌一秒入戏,云淡风起道,说完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竟自顾自地站起身来,朝帐外走去。
他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个情况。
折开长帘,外面的世界便一下子暴露在了楚歌眼前。
肃杀,一片狼籍。
矗立在帐门外的是一面血红色的大旗
大旗上,黑色的丝线锈出了一个醒目的大字,
“秦”
帐门上,左右两旁分别印有、主和“帅”两个大字,看来,这顶帐蓬便是眼前的军队的总指挥所了。眼前这般规模,倒也不像什么小阵仗。
“白起将军,您这是干嘛?“身后,刚刚还在帐内传信的将士釀呛得追了出来,站在楚歌身后,怯生地道:
“白将军,还是您拿主意吧,这统兵打仗的大事儿小的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白将军?白起,秦朝?”
虽说楚歌心里事先有了准备,但当亲耳听到时,他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这么说,现在是公元前的战国了”秦朝,那倒是挺有意思的。”
“对对对“副将一脸懵逼,但仍毕恭毕敬地应和楚歌。
“叮一一“尖锐的锣鼓声响彻整个军营,锣鼓的轰鸣不停地冲刷着他的神经,让他似醒非醒。
头部传来阵阵眩晕感,眼前的一切,再一次变得虚幻。
…………
睁开眼,依旧是这个熟悉的世界。
干涸的河谷,支离破碎的车辆。
唯一发生变化的,不过是从黑夜变为了白昼。
楚歌侧身坐起,思索着梦里他梦到的一切,那个梦是如此地真实,真实地让他感到一阵空虚。
活动活动筋骨,伸个赖腰,楚歌突然间发现昨晚还满身伤病的自己像住完重症监护室般痊愈了,浑身上下愣是一个疤也找不出来。
‘有意思”。
“做个梦,倒是在生死关走了一遭。”
秦将白起吗?死了这么多年了,难不成托梦还魂给我,好好的鬼不当净瞎搞...楚歌扶摸着自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嘲讽道;
“狗日的都死硬了还托梦给老子搞事情,连做鬼都不安分。”
不知怎的,准备好的垃圾话却迟迟说不出口,不过骂着骂着,内心倒是越来越爽,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怪怪的,还真有种自己骂自己的感觉。
解开手机锁后,居然有了信号。
楚歌当场就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了,虽说他也没少骂过。
拨通求救电话,温柔的女声从话筒中传来后,他内心悬着的石头终落于落地。
终于是和外界联系上了。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紧急需要?“电话另头,女声明显有些急燥。
想来倒也是,除了傻子,一般人没什么急事确实也真不可能打急救电话闹着玩儿。
反观楚歌,可算得上是异常稳健了,语气不慌不忙,似乎自己压根儿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那个,我这儿出了个车祸,车摔山崖下边儿去了,地名好像叫什么,王宗山,就是城郊的自然保护区。”
“请问您人现在是什么个情况,伤势严不严重?”女声再次加强发问,
“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们描述下事故的具体地址以及事故严重程度,我们这边再考虑是否出动救援直升机施救。
别.别,别,不用...谢。”楚歌有些哭笑不得,“其实你们只用派辆托车来就行。
明媚的阳光洒满了整座峡谷,
印有国业重工“四个大字的吊车将变形的大g拉升到空中,随后一声重响,大g被装上了托车。
托车行驶在崎山岖不平的山谷道内,上下颠簸,震得车里人发毛,可楚歌却像是丝毫不在意周围所发生的切,上车便侧过身子倘装睡去,不接受任何询问。
“楚先生,有件事我们的确得再跟您确认一下,希望您理解我们的工作,毕竞这些都是章程。”
前座,身着蓝色工作服戴军帽的青年手持文件夹,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盯着楚歌...
楚歌抬起右手,微微眯眼,满眼的蔑视与死气,看得青年发毛、
“安静“......
楚歌说完,不紧不慢的放下左手,又重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