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名片悄无声息地从报纸夹缝中掉了出来。黑色的名片上简单地印有一个名字。朴实的外表看去并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楚歌反复打量着这张来源不明的名片,不得不说,这家公司倒是将博人眼球这四个字诠释地淋漓尽致。
名片的背面,依旧是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的三个字,
“打给我”。
楚歌嘴角一抽,随机就将卡片扔到桌台上。
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有些侮辱
“呵”,楚歌冷笑道。大清早地就整这种恶做剧,不是傻逼那就一定是智障了。
“滴,滴……”
说巧不巧,偏偏在这种关建时刻,手机铃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写着未知号码。
楚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让你打给我。”
“…………”
“牛啊你们,连我电话码都给搞到了,很专业,佩服,佩服。”
楚歌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牛马,一接起电话就开始疯狂嘲讽。
“楚先生,您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很有怪的梦。”对方开门见山,把楚歌组织好的语言一时间全给堵了回去。
“梦里,有场战争,你是一个士兵”
“…………”
楚哥至少沉默了有十秒没说话,不是无语,而是一下子给他搞得没话说了,沉默了几秒,大脑在思考如何回答。
楚歌也不笨,对方能这么清楚,明显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干系,不过也没完全说对,梦里他倒不是一个士兵。
调整好语气,他一下子就阴冷下来。
“这么说,跟你有关系了?”
“不好意思,这事儿倒还真跟我们没啥关系。”男子一笑,解释道。
“楚先生,发生在您自己身体上的事儿,不用我们多说想必您应该也很清楚,我们不是警察,也不是骗子。”声音欲言又止。
“我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对方言语铿锵有力,听这语气倒真不像是骗子。
“楚先生,名片您已经收到了,接下来就是考验我们之间信任的时候了另外,您还有一天时间。”
“什么时间”
这句话可给他搞懵了。
“什么意思?”
楚歌当即警觉起来,立马追问。可对方仿佛早已料到般提前挂断电话,滴滴声此起很伏。
“有意思,唬老子玩儿?”
被挂断电话,他也丝毫没有办法。端起桌上泡好的茶,轻轻嘬了一口,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茶,还是之前的味道。
楚歌把玩着这张卡名,也许是黑色的缘故,从这张卡片生上,他总莫名地生出一丝丝压迫感,不过这压迫太过细微,甚至转瞬即逝。
对比了刚才打来的电话,与名片上的并不是同一个人,其实也不能完全确定——毕竞这年头一个人两个号码也不是不行,但真要是同一个人打的电话……
反正楚歌是真没听说过谁打电话来又让别人打回去的,要真打回去,那他不就成傻子了。
没办法,对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到了他的底,所以这次,他只能当个傻子……
…………
楚歌觉得电话铃响了好久,才有人接通。
“楚先生”,对方先问了个好,还没来得迷续说。
“你他奶奶的,还真是同一个人。”楚歌顿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有无数蚂蚁爬过般心痒,万千言语汇成一句国粹,开口打断了对方。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对方沉默了几秒挂了电话。
“滴,滴......余声悠扬,绵延不绝。
办公室内,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射在窗边的吊兰上,吊兰修长的叶片在风中左右摇曳,楚歌看着今天的报纸,有些心不在焉。
距离上个电话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对方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都是有关他日常生活的。
半小时里,楚歌考虑了很多,但始终拿不定主意,自己经历的切就像对方提前给他安排好了一样,对他的了解程度一度超过他本人。
而且上次从庆州调查处回来后,庆州政府一直就没放松过对他的警惕,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他现在也还没整清楚。
现在的他也顾不上对方有什么目地了,能对他了解得这么清楚的人,很早已前就已经不在了。
看来这个电话,是必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