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青年,楚歌回到屋内。
放在桌上的手机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振动了。
不出意外,恐怕就要出意外了。
果不其然,一拿起电话,十九个未接来电,清一色的“庆州调查组”
看来自己这乌龟是装不下去了.
俗话说,战胜恐惧的最外办法就是直面恐惧,要想把这事儿给消停了,果然还是得去直面他。既然如此,那自己就得抓紧时间想个合适的措词了。
十点
整座庆州城一片繁华,灯火阑洲,华灯初上。
庆州市调查局
审训室内。
‘楚先生,请问车祸发生时,您人在什么地方?”
率先发问的是一名长相清秀的女警.
‘根据事故现场检测报告,位于玉琮山保护区的林业道旁围栏上共出现了两道断裂的霍口,两处相距不到两米,其中一处宽近一米,另一处宽近三米”
“前一处霍上的断裂处我们的刑侦员检测出了来自您那车辆大g右车门的油漆,至于那后面道霍口断裂的金属处,则沾满了红色沙石粉末以及金属混合物,所以楚先生我们需要您详细地描绘下事发当时的整个过程,最好从头到尾,一字不漏。”
女警整理好桌上的材料静待楚哥歌的答复。
楚歌微微笑起,这些问题,他倒早就料到了,可谓是下足了功夫,胸有成竹,只不过这唯一让他难受的点在于人生第次进监狱竟会以这种方式。
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还不如直接跑路算了,反正这车也没上保险,折腾半天自己还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大概是晚上八半左右,我刚把车开到半山,突然一块巨石就从山顶陡坡处滚落,差点儿砸到车上,刹那间,机智的我猛地向右打方向盘,一个凌空漂移,车旋转七百二十度稳稳避开了那块巨石……”
“楚先生,你……?”
“哦,不好意思啊塞茵警官,刚才我这胡乱编的,你没给记录上去吧。”
“我还不至于那么傻,”
女警一个白眼,无语的看向楚歌“不过你最好好好说,这里是警察局,不是给你开玩笑的地方。”
“对对对,结果我车技不精,车顶到了崖边的护栏上,车把护栏撞断前瞬间我从“冒死”从车里跳出来后,车就顺着山崖滚下山谷了,至于再然后的事你们应该也清楚了”
楚歌不紧不慢,脸不红心跳地继续胡说八道。
“也就是说,车翻落下山时你并不在车上。”
女警身旁,一直沉默着的眼镜男于突然开口,眼睛直直的盯向楚歌。。
楚歌心里略微一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男的一上来就直接抓住了问题的根本。
不过毕竟是事先有所准备,他并未表现出丝毫的失态,依旧沉稳对答。
‘对,不然您认为我现在还凭什么坐在这儿接受你们的质问而不是住在医院的icu?
楚歌反将一军,将眼前最现实的问题给摆了出来。
“江校,要是我当时是和车一起摔下山谷的话,恐怕现在我已经身躺在法医署的停尸房了,况且以您的办案经验您也清楚我说的话是否有....
“车内的大量的血渍怎确释?”
江大年始终不愿意放过任向一丝细节,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车里的血渍是我第二天在谷下发现车后,为了取出车里的手机与外界联系强行爬进车内被碎玻璃划伤留下的,”
楚歌说着,随即挽起左手衣袖,露出了里面布满划痕的手臂,这些划痕都是他提前用小刀自己割的。有时候人对自己狠一点,真的可以省很多麻烦。
“之所以不愿意透露,是因为事当晚开车前我喝了点儿酒,随便找个地方撑过了一夜主要是怕承担法律责任嘛所以不敢说。酒驾违法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楚歌说得歉意十足,仿佛事情就真如这般似的。
“知道违法那你还做。”
江大年补充说。一切都被楚歌给编造的天衣无缝,他也无从手。酒驾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后也没办法查出来了,而且楚歌身上的伤他也没权力让人家去化验科复查,首先从权上就不允许,更不要谈他有没有这个权力了。
“行,笔录已经记录完善,事情基本也对上了,鉴于楚先生您已经受到了一定量上的经济损失并且现在也无法检测酒驾依据,因此就只对您实施吊销驾照的处理,不予以行政拘留二十四个小时了。”
“喝,那我倒是要好好谢谢你了,塞警官。”
楚歌嘴角一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不挂住了,什么叫一定量的经济损失,这他妈的把你家房给抵押了,再让你不吃不喝卖身个十几年也不定凑得够这么多钱,还给我在这装,想判老子拘留,尿给你狗日的打出来。
找不到任何理由,江大年只得暂时释放楚歌,顺带完成了巷宗的登记以及后续流程。
呼吸着室外自由的空气,之前楚歌身上的那种深沉的压破感竟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眼下这简单的事儿解决了,那更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