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界的根本就是二元的话,银河系又怎么可能拥有四条旋臂呢?
所以老子在他的年代就已经把世界本源的知识给描述出了一个框架,并留下了一张“太极图”,也就是银河系星图给我们,只不过在当时的时代,人们不理解在一张白纸上点那么多的墨点是什么意思,并且在根本没有复印技术的时代,人们想要把圣者的这一知识传承下去,就只有模拟出个大概来。
第二个抄本的道学家不可能笨拙地去模拟那张原始星图上每一个墨点的绝对位置,所以只能用中国人最擅长的方法简化星图,勾勒出了一个大体的形状,就是阴阳鱼。
这也符合中国人历来求简,追求“神似”的理念,毕竟无论是书法还是绘画,中国人从来不像西方人那样刻意追求精致的表现,而是模拟出一个大体,忽略绝大部分的细节。
这张“神似”星图的太极图,就这样流传了下来,虽然包含了宇宙学最重要的知识,却被当做了一个宗教符号保留了下来,其中表现信息的指向性流失之后,人类就只能猜测它到底代表的是什么了,而黑白鱼所代表的二元世界可能指向任何一个方面。
男女、昼夜、生死、黑白、阴晴圆缺旦夕祸福飞鸟游鱼晨钟暮鼓等等等等……甚至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根本规律对立统一,当代科学基础的二进制和正反物质理论,也统统都是二元论的分支之一!
老子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提出了:“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弱之胜强,柔之胜刚,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而且,在易经中甚至还有一句简直已经点得不能再透的话了:“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王琰珂慢慢地收住自己的笑,擦了擦掉出来的眼泪,原来,我们千辛万苦追寻的宇宙学知识,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银河,一个巨大的太极世界,这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王琰珂猜不到。
但是目前来说她想了解的东西已经浮出水面,那就是甲星和地球之间的距离,一个在银河系第一旋臂的中端靠后的位置,另一个,在银河系第二旋臂的中端。
刚好整整相隔着十万光年的距离!
王琰珂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们会穿越虫洞之后直接跨越了大半个银河系,十万光年,按照甲星文明目前最高航行速度,每小时一亿五千万公里去量这十万光年,几乎是仙级文明以上级别的航行速度来算的话,全程最高速度也要72年。
她爱的人,在72年的距离以外,而且生死未卜。
五十年过去了,郝志到底是否还活着都是个未知数,王琰珂当初那个坚定的认为郝志一定没有死于黑洞的信念也渐渐动摇了,相隔太久了,这段永远触及不到的爱情啊,经过了三生三世的等待,如今却还遥不可及。
就在王琰珂在实验室里对着全息显示屏独自发呆的时候,忽然实验基地的警报声大作,通讯屏上闪出李惟攻一张惊慌失措的脸:“不好了,天顶三点钟方向发现大批陌生战舰,有外星文明入侵!”
王琰珂大吃一惊,外星战舰?
她连忙把电脑接驳到地国天文望远镜的数据显示库上面,全息显示屏闪动了几下之后终于显现出一个画面,漆黑的宇宙深空背景上,一支由数百万艘战舰组成的巨大太空舰队正在缓缓地遮盖住后面恒星系的光芒,巨大的太空战舰群如飞蝗蚂蚁一样密密麻麻,杀气腾腾地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