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王泽荣对王连喜道:“究竟什么一回事,你就在这里讲出来。”
王连喜几次想张嘴,最终还是没说。
一个厂领导说道:“王县长,这事我来说。”
“王县长,我叫周合为,是纺织厂的副厂长,是这样的,本来纺织厂也是想自己寻求一条生路,所以就把临街的厂房进行了改造,搞出了许多的小商铺,开始时不怎么行,后来这些小商铺的生商就好了起来,市里的一个商人叫赵高所的人,突然通过老县长找到了厂里,以每间铺面每月两百元的房租租下了所有的铺面,虽然厂里也知道这事厂里损失很大,但是,这事是老县长压下的,不听也不行,只好租给了赵高所。”
“赵高所?”王泽荣问道。
“王县长,这赵高所是市里副市长赵铭锡的儿子。”
王泽荣心中就在想,不对啊,赵铭锡是副市长,他不可能不知道闹事之事,只要第一次出了事,他应该就会有所解决才对,怎么任由这事闹下去也不解决?
“哪些厂房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没有多少收入?”王泽荣问道。
周合为道:“其实,那些厂房最开始时并不值钱,也就是做仓库来用,后来是几个商人联合起来同厂里签了一个合同,把厂房全都租了过去,每月三万元租金,一口了是签了十年的合同。”
听到这话,几个代表就起哄了:“厂里那么多的厂房,一个月才三万元,王县长,你评评理,为何那么么便宜就租了出去!”
沐云顺静静坐在一旁暗中观察着王泽荣,对于纺织厂的事情他完全清楚,与赵副市长有关就不必说了,这厂房的租用之事更是牵扯到市县的多个领导利益,放在以前谁也不会接手这事,也只有王泽荣这个新来的县长才会冒然接手此事。
听到这里,王泽荣也算是整明白了,估计这事牵扯到的领导有些多,利益的原因让大家都不轻易来做那出头鸟,自己算是接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不过,王泽荣想到纺织厂那么多的人都指望着这个吃饭,他估计那些有着利益牵扯的人也只会暗中使点手脚,明的是不敢做什么。
向厂长王连喜道:“欠了多少个月的工资?”
王连喜道:“三个月,共三百四十九人,以每人平均四百元计算,一个月欠近十四万左右。”
王泽荣一盘算,那些租金收入的确不无法解决职工的工资的。
向王连喜问道:“你们应该跟租用之人商谈增加租金之事。”王泽荣估计那些租房之人肯定是签了合同的。
王连喜又是一阵苦笑。看到王连喜的样子,王泽荣对这厂长算是失望了,根本就没有一点担待。
还是那周合为道:“自从租用之后,我们也多次找去要求提高租金,因为合同中是写有这一条的,每年根据市场情况对租金进行调整,但是,每次只要一提出,厂里就出现了问题,工商、税务等部门来查,就连有些基本沾不了边的部门也会来找事,最后还会以市场疲软为由再次降低租金才平息事情。”
王泽荣听到这里大怒,拍着桌子道:“你们再去跟他们谈,该提高的租金一定要提高,如果哪个部门敢于到你们这里来捣蛋,直接向我报告,看我不收拾他。”说到这里,王泽荣向县财政局副局长全中兴道:“县财政局有没有钱拿出一些来暂解大家的燃眉之急?”
全中兴道:“这个我作不了主。”
王泽荣对大家道:“我去打个电话问问。”
来到厂长办公室,王泽荣拨通了罗忠华的电话,把纺织厂的情况讲了一遍,询问是否可以用财政上的资金暂发一月工资给大家。
罗忠华叫苦道:“泽荣啊,县财政上非常困难的,要突然拿出十四万来,难度相当大。”
这话一出,王泽荣才想起大坊县不比开河县,开河县别说拿个十来万,就算是再多拿些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罗书记,不把大家的生活解决了,这事根本就平熄不下,到时大家再闹起来怎么办?”
听到王泽荣在电话中发急,罗忠华在办公室内抿了一口茶,并没有当一回事,心中就在想,你小子不是有省里的关系吗,这事就当一块试金石,我到要看看你小子是如何摆平的,如果到时摆不平这事,那就对不起了,这大坊县的话语权可就没你的一份了。
“泽荣啊,钱,县里是没有的,你还是尽可能的把工作做一下,要多讲大坊的困难,要让大家理解政斧的难处。”罗忠华严肃地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