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荣道:“刚赶到。”
年轻人微笑道:“就知道你不明白这里的情况,这次鲁书记家的小三订婚,请的人太多,由于人一多,所以就分开两处摆席,送礼金高的人到大泽酒店,少的就在这里了!”
苏行止不解道:“怎么知道我们送的礼少了?”
另一个中年人也笑道:“你们三个人挤一辆普桑车,这礼估计也不高!跟我们一桌吧。”
“你们先去。”王泽荣看着那两人离去,向两家酒店看了看,对于鲁雄在这里大肆收礼的事情就有些不解了,一个县委书记竟然嚣张到这地步,这样的情况怎么就没有见到有人举报?
“鲁雄是什么情况?”坐回车里的王泽荣向苏行止问道。
苏行止道:“他是泽甸县大树乡的人,听说与省里的鲁副省长有些关系。”
这话一说,王泽荣基本就算是明白了,据王泽荣所知,鲁副省长不是省委常委,但却是一步步从下面干上来的,能力是很强的一个人,听说就是泽甸县的人。
看来鲁雄跟鲁副省长还是什么亲戚之类的人。
想到两人是亲戚,王泽荣又有些奇怪,这鲁雄怎么一直把着泽甸县,十多年了都不离开。
苏行止道:“王书记,我看了两边的情况,如果照这样收礼,今天鲁雄所收的礼就不是一个小数,几百万都会有的。”
龙勇廷道:“我在小车班听大家闲聊,说是有些县里送礼的风气很盛,一些领导也借收礼来重新调整班子。”
重新调整班子!
这话听得王泽荣心中暗惊,如果真是这样,这可就是卖官行为了。
仿佛知道王泽荣在想什么,苏行止道:“泽甸县的班子很奇怪,许多领导到了这里之后,很快就能够融入到这里,每年组织部对鲁雄的考核都是很不错的,认为他是一个能够团结人的领导。”
看了看远处不断涌向酒店的人们,再想到收那么多的礼时,王泽荣的心情很是沉重,这很说明问题了,有可能鲁雄对于每次新到的班子成员都采取了收买的手段。
“有没有到了这里又离开的班子成员?”王泽荣问道。
苏行止道:“不多,就有两个,但是,一个是因为男女关系被撤了职,另外一个是因为收受贿赂被开除了公职,听说两人一直都在告状,但是,他们的那些事情是有证据的。”
苏行止不愧是一个合格的秘书,对于王泽荣所问的事情张口就说出来。
龙勇廷插话道:“我也听小车班的人说过,那个因收受贿赂被开除的人也是泽甸县的人,他现在还在泽甸,听说他一直都在告状。”
哦!
王泽荣听到这人竟然坚持告状,问道:“他告状的情况怎么样了?”
龙勇廷道:“还能怎么样,他的那收受贿赂的证据明白摆在那里的,他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王泽荣看向苏行止道:“他家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王泽荣感到从这人的事情上应该会得到一些东西。
苏行止道:“这人叫孟学男,四十一岁,住在离城十里处的板石山乡。”
看到苏行止那么清楚孟学男的情况,王泽荣赞赏地看了他一眼,这苏行止是一个有心人啊!
看看时间已晚,王泽荣想了想:“还是明天去吧。”
看到了鲁雄大肆收受礼金的情况,王泽荣现在的心情是沉重的,这样的一个县委书记对于泽甸县就是一个灾难,十多年了,如果他一直都是这样搞的话,也不知收到了多少的钱财!
上有副省长作后台,下面如果再用金钱去收买,这鲁雄在泽甸县完全就是一个土皇帝了,怪不得他根本就不愿意离开这里。
想到每次听下面的部门领导们汇报工作时都在为鲁雄说好话时,王泽荣对于鲁雄在常虹市的势力也有了一个深入的认识,不亲自来看到这样的情况,王泽荣真不敢相信鲁雄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走在泽甸县的街道上,王泽荣看到了许多身着破衣的农民,这里的老百姓不同于其它的地方,王泽荣从他们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种对生活的希望之情。
上次王泽荣来的时候也是看到了这样的情况的,当他他的想法就一个,这里的老百姓太穷,这泽甸县不愧为常虹最穷的县,当时王泽荣想到的是叫民政部门划拨了一大笑资金到泽甸县进行扶贫。
在城里走了一圈,王泽荣有一种感觉,这里就象是一个封闭的小城,充满了一种排外的情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