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傲骨不惧世苍桑
先前的师鉴想冲却是冲不起来,现在有了一匹好马的他,在人家开始冲锋当中、他也策马挥枪的向着人家发起反冲锋。而他之所以不驱马直冲人家本阵,是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靠近不了——他冲不过人家的箭阵!
师鉴也知道对方是想抓了他,否则人家直接来一阵乱箭齐射,转眼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而他则是想着怎么能更多的杀敌,每多杀一个,他的心会感觉更轻一些。
纵马似风,流星样的刀光中,枪影莽如龙;
气势如虹,马蹄阵阵里,喊杀声并金器交鸣:
怒目睁,血花荣,雄狮岂于鬣狗从!
颜若冰,铠染红,杀敌不为功、只盼靖安宁;
山河比命重!纵身穷,魂飞空,亦播信念与赤诚。
骄阳升起傲苍穹,莫之敢撄!笑,也有脸面鸿蒙,不愧对列祖列宗。
攻势如潮似浪涌,几度交锋,铠挂花、三骑载空青;尘生烟,声成雷,涛袭宛云又侵,电光间再见雨飘零。
几度驰骋、几次交手,师鉴身上挂彩的同时,对方三人又被他挑于马下,唯有最后的那位不敢靠近他的宛如挂在远方的一颗孤星。然而,也就是在这时,从敌人的本阵当中又‘轰隆隆’的驰出一支百人队!挥舞着手里的刀、嘴里嚣叫的他们,再一次的冲着师鉴杀来。
这,似乎是正合了师鉴的意!于是,连缓一下都不曾的师鉴,策马反冲了过去。
此时的师鉴确实是有点战神附体的意思,虽不敢和人家历史上的赵子龙比,然在他的枪下、那也是出枪即毙命!因为,他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他在用他身上的伤换取对方的性命。
百人队对付一个人,也不可能再用波段式的冲锋!近乎于是绕着师鉴的冲锋当中,敌人是想着谁有可能会成为杀了或伤了师鉴的幸运儿;而宛如一头狮子的师鉴,则是在交战当中一直在谋算、谁才是他真正下手之时的倒霉蛋儿。
交战当中,总有人当了幸运儿;可一个幸运儿诞生的同时,也必定会有一位倒霉蛋儿产生。师鉴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但浑然忘却一切的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很好、而且是越来越好!他感觉,自己能把这百人队,全都留下。
感觉上去,情况好像也是这般!战斗刚开始时,师鉴对于手里的那支枪很是陌生,他怎么都觉得这枪不顺手;恰在先前和敌人那五人队交手当中,他也是在一直的和手里的枪磨合:随着手感越来越好,师鉴手里的枪也是越来越犀利——而这犀利却完全是隐在堂皇之中。
师鉴那看似大开大合的枪法当中,总潜藏着出则无迹、宛如毒蛇的锋芒:从这枪法当中也能看出,似乎他所使用的枪法,还相当的不一般!可是,他会枪法吗?浑然不顾一切而只想着杀敌的师鉴,战斗当中也只是在本能的应招出招而已,他是不会去想太多及顾及什么的。
“噗!”的一声,那有点成累赘的铠甲没有起到应该有的作用,师鉴又被人砍了一刀;好在,敌人手里的弯刀毕竟都属于是轻型武器,师鉴的伤也不至于太重:而他中这一刀的同时,他也出枪了!不过,其后的他又不得不赶紧的回枪,用以封挡那紧随而来的又一刀。
师鉴这一次的出枪,无果!在和这百人队的交战当中,他已经对同一个敌人出了三次枪,而那狡猾的家伙次次都是躲了过去:而他欲致之于死地的,是人家这百人队的百人长。
也就是说,三次出枪无果的师鉴,已经因为一个敌人的白白挨了三刀。这怎么能让他心里不产生怒火?实际上,怒火早已在他的眼中点燃了,因为他的双眼早已发红。
然而,祸不单行!枪出无果而挡防之后,根本就还没容得他再有出枪的举动,突然间他的身下不稳——砍人不死的敌人、终于是按捺不住的对他的马下手了。
“噗通”的一声!马倒地。顺势滚下马背的师鉴,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情况下,忽然脚下生根的来了个膝盘:旋身的同时,借势挥枪向着另一边紧随冲来的一骑之马蹄,大力抽去。
一个横扫,对方的马也‘噗通’一声倒地;而此时盘膝的师鉴又旋身而起,随即一枪似电的向那摔下马背的敌人刺去:烟尘散去,展露出来的,是那载花戴誉而撗枪的师鉴。
此时,可以说师鉴处于两匹倒地的马中间。或许是这种情形形成了一定的障碍,敌人并没有紧随其后的继续冲来;或许,停下来围着师鉴的敌人,也在想着再这样的擒拿师鉴到底值不值;又或许,是敌人中的那位百人长想亲自和师鉴好好的较量一下!只见,围着师鉴的敌人中,那百人长策马而出。
“你很好,来!”那百人长对着师鉴招手;他的语气并没有褒奖的意思,反而是带着明显的怒气。而此时的师鉴,怕谁?一震手里的枪,毫无畏惧之色的师鉴沉稳的迈步来到了空处,继而举枪直指那百人长。
骑乘战马的百人长,冲过来当中犹如狂蟒,然而这一回合不管是他、还是师鉴,都未曾有机会出手。师鉴没出手,是因为他想直接杀人、或是伤马;而那百人长不曾出手,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使用的弯刀,而他也预防着师鉴会拿他的坐骑下手:可以说,百人长占了马的便宜、却也因为马的有点小吃亏,同时师鉴也占了长兵器之利。
第一回合,那百人长从师鉴身边冲了过去。兜住马头、回过身来的二次交锋当中,似乎是下了狠心的他,改变计划的直接策马向着师鉴撞来!用意很明显,他打算用自己的马之性命,换取自己的胜机、或是于师鉴的徒劳消耗中寻觅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