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还疑总顺理成章
无语话心上,
犹恐勾感伤。
意在弦上舞,
只响怎何偿。
不敢察觉此时此刻的心里,就让那如麻又沉重如山的心里感受,就这么着让那无数空落落、又好似棉花的东西给塞压住。步履如风,其实是师鉴寄希望于让那风,替他承载一些什么。一心孤意,好似是深怕等着他的人着急,但这其中也不乏他当逃兵的嫌疑。
此时此刻,他根本就没去想任何的人和事,他的意识一直是在一种飘摇当中怂恿他那心里没根的斗志,以便让他这个脱下军装、却永远是军人的军人,去完美完成那即将面对的考验。可是,他根本就没意识到,在面对那个考验之前的这一初始阶段,他就没有那么完美的完成——他的坚持是那么的艰难。
来到驻地大门口,脚前几厘米处就是那条隔离外界的线。这条线,实际意义就像是他的起跑线!可对于师鉴来说,这是一条终止线。
就是这么仅有的几厘米,好似一道空气墙一般的把飞走到这里的他,给拦住了;就是这仅有的几厘米,他好像是使出他一贯拼命的力气,也终究是跨不过去。抬眼,眼中本应是茫茫的;然而本应是茫茫的目光中,却是有一道身影,硬是强横的闯了进来:霎时,他的心,好似刹那间分为了两半!
“小弟弟,跑这么快干嘛?有这么得想姐吗?”说话的,是等在这里的柔姐姐。就如一直以来的那样,虽然而今的师鉴都二十二岁了,然而人家柔姐姐却依旧是他七八岁时所见的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的依旧是那么的漂亮。
“姐,我……”师鉴脚下那道他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的线,就在他发现了柔姐姐而在其巧笑嫣然当中走过来、在他下意识的迎上去当中,就这么不着痕迹的跨过去了。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也并未真说什么——另外也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机会说。
“哎呀,我的小弟弟,怎么变得这么的英俊帅气了?来!先让姐亲一口。”距离师鉴还有几步的距离,可就在师鉴欲说什么时,那柔姐姐却是立马加速的紧走了几步;来到师鉴的面前,好似是一扫师鉴的面容,犹似是耐不住的柔姐姐,二话不说的抓住师鉴的手臂、继而直接把脸凑了上来。
亦如一直以来的那样,柔姐姐还是那么的喜欢看师鉴的窘相、还是喜欢欺负他:可这一回,柔姐姐如此却是为了化解师鉴的心理。因为她的目光一扫师鉴之间,其实已经从师鉴的眼睛中清楚了很多的东西!而这个世上,要说最最了解师鉴的,还就是柔姐姐了——而她之所以会一直等在这里、也是基于这种因素。
按理说,从小被人家柔姐姐给亲大的,师鉴应该早就有很强的抗性了才对:可是很多的事情,并不能用此理来解释。可能是性格问题,有可能是师鉴早就养成惯性的成习惯了:面对人家柔姐姐的欺负,他也是如同一直以来的那样,总是禁不住的会羞臊、会脸红、会下意识的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小鹌鹑样。
虽然师鉴都这么的大了——可是!每当他露出当前这种表情来的时候,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也就难怪人家柔姐姐总是会欺负他了,搁谁、谁也会禁不住的。
师鉴害羞了,害羞的他整张脸都羞得通红!脑子里、心里瞬间什么也没有的他,像只长大了的小鹌鹑一般,羞羞的低头当中、还总禁不住的抬眼偷瞄人家柔姐姐:眼神中的意思,就好像是在哀求人家放过一个这么可怜的他。
面对这么可爱的师鉴,面对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对象,柔姐姐心里或许也会总感觉到自己的无奈!所以,她毫不迟疑的把嘴凑了上去。
“啵”的一声,当脸上那种柔柔的温湿传到师鉴的感觉中时,他的这只小鹌鹑显露出一种同具鸵鸟基因的表证。可是,更无奈的是,他也知道这并没有完!
在人家好像是吃到了极品美味、而抬起脸来的洋洋自得当中,按照‘传统’,师鉴不得不赶紧伸长他的脖子、探出他那欲埋藏的脸,进而凑到人家柔姐姐等着他的脸上、真就如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人家一口。这之后,脸上更是通红如血的他,这才于埋头当中小小的松了口气!
他感觉他是真没脸见人了,可是每一次和柔姐姐相见的第一幕,又必定是这一幕的展现。从小到大,多少回了的多少次了?然而,每一次都觉得自己没法儿活了的他,又势必会在心底深处那一丝不知是欣喜还是什么的探出头来际,把他最终又给挽救了过来。羞啊!他是真的快被羞死了。
师鉴羞,羞得他在地上寻蚂蚁,以便他可以和人家蚁王建立外交、以便他可以立即到人家的窝里去‘政治避难’;可是,人家柔姐姐却是得了好处的满脸灿烂,人家得意当中抬起来的脸,似乎总欲和那天上的太阳比娇。
长大了,长大的师鉴容得她挽住手臂了;所以挽住师鉴的柔姐姐,很自然的迈动了她那总有点轻快意味的步伐。而她的这轻快,又好似是一种作用于师鉴足下的润滑油!纵然是他再不情愿,他也得应着人家作用到他身上的力,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