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也有可能是在跟人家炫耀他的宝贝小孙孙!否则,为什么在他跟人家耳语之时,又总会忍不住把温情的笑眼对向那当院招摇的师鉴?
刚收拾出来的小院之地面,其上还留有清晰的扫帚扫过的痕迹。那当院弄武的师鉴,此时看上去,倒正彷如是一只小燕子!
身形瘦小、但却显示着那么的灵巧,步伐迈动之间灵敏、显得很是轻盈,动作挥洒当中看上去深含一股狠劲儿、可感觉上去却是弱而无力;脚下所踏出去的那一个个步伐、地上留下一个个的脚印,恰似这个小精灵空中划过的轨迹。
弱弱的、稍显有点‘笨’的、轻灵又具非常灵性的,只在那方圆辗转腾挪、恰似是在于盘旋当中审视这个地方的,他这个小燕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爱!让人心里痒痒的,恨不能先捧在手心里美美的亲一亲、而后赶紧把其揣进怀里。
观望着师鉴的爷爷,有着无数的炫耀要跟人家那些不开花的苍翠说;可是当师鉴热身的拳脚收手、而‘衔来’一根枝条当剑用的练习剑法时:留意到这一幕的爷爷!不由得眉头一皱。
家虽穷,但能让那枝条,在师鉴跟前显摆吗?虽不能给师鉴这只小燕子预备一个更好的窝,但也绝对不能容忍师鉴用这枝条!显得有点气气的爷爷,这时候有点恨恨的向着他那不知有多久没开过门的木工房,行去。
开门、似有一股落尘,不过这落尘倒像是爷爷彰显出来的强大气势!一通的鼓捣之后,寻出一根满意的木条,可这时的爷爷也不得不打扰一下师鉴了——因为他想知道师鉴所用之剑的尺寸。
不知是师鉴犹还记得奶奶的叮嘱、还是今日练剑的他偷工减料了,亦或是发现爷爷进木工房的他,也对于那木工房产生了好奇!反正,恰在爷爷欲唤他时,他倒是先一步把那枝条给‘衔’到了爷爷的跟前。
对于自己所用之剑的规格,师鉴也说不上来,最终他是让爷爷仿作一把原先他用的那桃木剑。有师鉴在身边,很有把握的爷爷,所展现出来的干劲儿那是十足!
其实也没用怎么一回儿,当一把剑呈现在师鉴的手里时,那师鉴对于这把剑的喜爱程度,那可真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只因为相对于那桃木剑,这把剑似乎更顺手。
看着师鉴这么的喜欢,那爷爷应该是存在着炫耀心理,他这时候很是傲气的问师鉴还想要什么、他给他做!师鉴也根本就不和自己爷爷客气,他说他还想要一把枪。然而,当其后、当真的有一柄枪放到他面前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爷爷给耍了——他耍不了那枪。
可能是问题凑巧的出在木料材质之上,可能是爷爷真的具有什么更深的用意!他给师鉴做的那把剑是杨木的,可那枪却是槐木的。师鉴才多大?他用杨木的剑当然会更感觉顺手,可要他舞弄那沉重的槐木枪——哼哼,倒是能当重力器械来练习。
师鉴……他左手握着舍不得的剑,右手扶着那杵在地上的枪,他是真的感觉很无力!可是,这时候的爷爷,却是一脸得意的让他赶快去试试武器合不合手——所以师鉴只拿着剑的溜了。
师鉴那奔去的小脚丫子发出来的‘踏踏’声音,似乎是能显示他身心的沉,但这沉的声音里却是附和着爷爷那轻快的笑声。那把随之在师鉴手里挥舞起来的剑,真的很轻!轻得,就彷如师鉴是在挥泪。
此际的爷爷,只当师鉴这是在拨云。然而就如是云开之时、忽而透露出来的一道天光,那望着师鉴的爷爷眼中突然一亮!继而,他又埋头忙活开了。
先前疑似挨了一闷棍的师鉴,其对于手里剑的喜欢应该是更深刻了,也就是在这时候他终于是得到了奖赏!那爷爷,宛如变魔术一般的,给他做了一个真正的玩具。
这是一个用木头削制的陀螺,而且当爷爷献宝似的捧到师鉴的面前时,是已经连鞭子都准备好了的!这个时候的师鉴心里,哪儿还有剑的影子?把剑扔一边的他,把他的全副精神都放到那玩儿上了。可是,谁能想到,他会遇到随之出现的一个这样的情况?这一回的他,是真真儿的想哭!
爷爷绝对是个负责任的好爷爷,那陀螺也没有任何的问题,问题全出在他师鉴自己的身上!当师鉴从爷爷这里学到怎么玩儿陀螺之后,兴冲冲的他随之遇到的问题就是:那陀螺他可以用鞭子发动,但就是抽不到陀螺之上的驱动。
在他发动之后,在他继之用鞭子抽打那陀螺之时,每每的总是抽不上去的先抽到了地上!因为总是抽不到、所以他愈发急切的去抽,而结果总是那失去动力的陀螺先是前仰后合、接着躺地上打滚、再接着翻个身的不动弹了——倒好似是被笑得。
每每的总是这样,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气的师鉴,实在是气不过的情况下!先是狠狠的把鞭子在地上很抽——他是在惩罚那不听话的鞭子。继而,连那老笑话他的陀螺也不放过,他蹲在那里、拿着陀螺狠狠的怼地。可是结果……
“哈哈哈……”好吧,这是呆在他边上的爷爷、实在是忍不住,而爆笑出来的笑声!整张小脸被气得通红通红的师鉴,他的眼里全是水格莹莹的。好在,这个时候,他的救星也出现了!
可能也是因为爷爷的笑声,惊醒了屋里睡着的奶奶。在不知因为什么而让师鉴爷爷这般大笑的情况下,倒是因为师鉴还在太阳底下而有点急色的奶奶,先不说其他的唤师鉴赶紧回屋。
一听奶奶的呼唤,那师鉴先是嘴里来了一声听起来极其无助及凄楚的‘奶奶’,而后什么也不管的跑去跟奶奶告状去了。只是不知,这被告又会是哪一个!总之,事实是院里的笑声忽而传染到了屋里,好似整个的这个家都在飘荡着笑声。
这个家,活了!而最最明显的就是那爷爷打从这儿开始,就好像是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激情、而身上充满了无限的干劲儿:也就是从给师鉴做了枪剑之后开始,有几年没怎么碰木工活儿的他,自此可以说就从没停下来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