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某一天、当那些心里还记挂着爷爷一家的人,忽而听到爷爷家响起木工‘叮叮当当’的声音时、当隔墙犹听那小院里的开朗笑声之时,所有人的感觉其实非常的一致:精神一振中、仰脸思维徜徉里,感觉一切好像都活了!兴许,这时的他们,心里还会感叹一句:苍天总有冬去日,晴空总有日出时。
是因为师鉴这只傻傻的小耗子,太闹腾的暴露了自身气息吗?反正没怎么的,家里着猫了!那院子的门,还就关不住了,时不时的人家就溜达了进来。令师鉴好奇的事情发生了,令他无语的事情——他还就躲不过去了!
这一日的师鉴,正在院里为将来的建筑大师作储备——他在玩儿泥巴。忽而,正在这时,那连风都打不动的院门响起了‘当当’声:这时候,他是该去开门呢、还是赶紧跑?迟疑当中、来回扫了一眼,最终的他是扯起喉咙发出了警报:“爷爷!有人敲门!”
而后,立马消灭了地上一切自己之幼稚痕迹的他,‘突溜溜’跑到那边洗手去了!洗手当中的他看上去非常的文雅——当然了,这其实全是藉由他把意识放到那来人身上、而形成的缓慢之故。
听到师鉴的招呼,爷爷脚下加急的去开门了。忽然发现自己手洗干净的那师鉴,这时候偷偷一看没人注意他,他洒了洒手上的水、继而赶紧悄摸的用自己内衬之衣擦了擦手;之后,他还煞有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仪表,以示自己可是个文雅之人。
被爷爷礼让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听其话语应该是邻居才对。师鉴当然是不认识人家了!正想藏起来的师鉴,这时候非常无奈的,忽然被自己的爷爷给叫住了。
有一点要说明的是,若爷爷不叫、他是不会藏的,而只会是躲到一边;正是因为爷爷叫住他的要把他介绍给来人,所以他这才突起藏的念头:也就是说,他藏身的念头,是和爷爷叫他的声音同时出现的。
想躲、却被爷爷唤,他能怎么样?所以,身子小小、一身整洁的他,宛如带着满身的儒风,他踱步向爷爷、来到了爷爷的身边恭谦的立着。师鉴这是在展示自己,是在爷爷的介绍当中!而在人家来人打量他的眼光中,他其实也是看着人家——不过却是人家手里提溜着的那一个三条腿板凳。
暴露了自己满满一身正派儒气之后,师鉴开始展现自己的勤快、麻利,以及那么的知书达理!
因为都是小老百姓、也没有那多讲究,欲让来人坐下说话的爷爷,在师鉴很是恭敬的对人家行了一礼、并嘴称‘王伯伯’之后,他让师鉴赶紧给王伯搬个凳子出来。
师鉴身上儒家的气息消失了——实在要说的话,那其后的他所展现出来的就是‘兵家’的气息:实际上,宛如一只小兔子似的,他非常麻利的跑去、继而一手提着一个刚刚做好没几天的小凳子又跑了来。
这时是‘法家’吗?先是一板一眼的把一个小凳子放到王伯的脚边,而后把另一个小凳子却是完美的放到了爷爷的身后、刚好让爷爷能就势而坐;其后,根本没容人家爷爷吩咐,他自顾又跑去给人家王伯和爷爷各倒了一杯水、并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人家二位的面前。
忙完了这些的师鉴,更像一只乖乖的小鹌鹑,但也可以说他这‘墨家’的做派!规规矩矩立于爷爷的身边,他谨守自己的本分。当然了,期间他那微低头、于眼睛上方察看人家王伯的举动,也可以说是为尽本分的察言观色。
都是小老百姓,王伯当然不会明了那些什么‘家’了,不过他却是清楚这是黄家!刚来的小子——是黄老夫妇的孙子。从到来、就把绝大多数注意力都放到师鉴身上的王伯,看得师鉴……
王伯之所以把大多注意力都放到师鉴的身上,这是因为他在顺应着师鉴爷爷所说:那师鉴的爷爷,有点控制不住的在人家跟前夸师鉴。正被人大夸、特夸的时候,怎么能躲了呢?所以,师鉴的脚下,彷如是生了根一般!
不过,微低下头是应该的,可他的那张漂亮小脸上,却总是红红的彷如一颗熟透的苹果!他此时的身上……有点醉了的感觉。可是,紧接着,差点让他哭出来的情形,突然出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忽然一阵的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师鉴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不知怎么的跑到了人家王伯的怀里——事实是他突然被人家给抱在怀里的抱起来了。
事发太突然、实在是太慌乱!那师鉴惶急的来回寻找爷爷的身影当中,耳中只听人家王伯这时笑着对爷爷最后道:“黄叔,那麻烦你了!我明天再来拿。”说完,人家依旧是满脸笑容的向外走——却是抱着他。
师鉴两只小小的胳膊,伸得长长的探向人家爷爷,可爷爷却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向外走——看爷爷的架势根本就是在送人家出门、而压根就没有解救于他的意思!这时,从人家王伯的话语当中师鉴才知道,原来是王伯想带他到其家里去玩儿。
可哪儿有这强行的?再说了,去了、是不是还要等明天才能回来?他不认识回来的路啊!呆在王伯怀里的师鉴,急得都快哭了。
他跟人家王伯说明天再去玩,可人家不同意。无论怎么说都不管用的前提下,眼看就要步出自家小院的师鉴,突然急中生智!他忽然跟人家王伯说,让人家等一下、他先去一趟茅房。
这个理由极其的强大,那不得不放下师鉴的王伯,却是其后立马发现被师鉴给耍了!那从身上下来的师鉴,就像一只小仓鼠一般的极速溜到了他爷爷身后,死死抓住爷爷一只手不放的同时,还偷偷的露出一只眼睛来的偷窥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