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鉴的年龄是小,可其武力真不能小觑;况且,师鉴的身后不是还有一位非常了不得的师傅的吗?兴许,凭着师鉴的关系,有事之时还能把其师傅也给拉来!结合种种原因,虽然大家伙儿谁也没说出什么来,但潜意识或意识当中,已经把师鉴给定位成了一个最佳的领头人——不看着他怎么行?
而师鉴这回给大家的解释,也没有说谎,他确实是要去弄匹马回来!但这是需要用他的功绩来换的。先前他师傅给他弄枪弄剑,这些东西倒还没有什么,可而今那马匹可是非常值钱的东西,他师傅要是真敢平白给师鉴弄一匹回来、兴许这会引起某些个别人心里的不满。
师傅这段时间之所以没来、之所会瘦了,那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去剿匪了!不过,依事实而言,也可以说是去充当土匪的去抢人家土匪的东西了。
这段时间武安县城周边,不知怎么的土匪是越来越多:从逃到鹰崖寨的百姓嘴里得知经常有土匪祸害周边村镇的情况下,作为曾经的卫军、而今没人管的鹰崖寨一应守军,这才不得不组织人手下山剿匪!同时,也是在这越来越乱的时局当中,尽量的为自己积攒更多的物资。
鹰崖寨的卫军之所以如此,另一个情况是不想让混乱的情况,蔓延发展到武安县!在他们想来,即使是其他地方再乱,只要武安县不乱、这不是等于提供给那些遭祸的百姓一个可以让他们避难的所在吗?若全是跑上了他们鹰崖寨,那哪儿能真容得下?
每次剿匪之后,最终的物资里边总有一些东西是要变卖的,而这其中就有非常值钱的马匹。师鉴师傅倒是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功绩、凭着自己的一张老脸,为师鉴换一匹马回来,可他也不能这么做——因为若师鉴是他徒弟、那鹰崖寨里是他徒弟的人多了去了!
担心有些人会心生不满的师傅,最后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招师鉴跟着大家一同去剿匪:如此一来,一方面可以让师鉴给那些鹰崖寨、和师鉴差不多大的孩子们做一个榜样,另一方面也正好让师鉴用他自己的功绩去换匹马来用。
这里边,也包含着师傅锻炼师鉴的用意:想让师鉴于正面的拼杀当中,培养出他应该具有的血性!只因为,谁也不知道以后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谁也无法预料以后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跟着师傅一路走向大山的师鉴,可以说除了和师傅斗嘴皮子外、他基本都是在一直的吃,即使是如此、他显得依旧是很饿很饿!而在他吃东西之时,他又每每总是会把目光盯在人家师傅的身上,就好似是不让他咬一口人家师傅、他就永远也不会吃饱一样。
然而,更令师鉴绝对想不到的是,他的师傅竟然比之历史上任何一位皇帝都狠:人家皇帝都从不差饿兵,可他师傅就差了!原本还想着要先回一次鹰崖寨的师鉴,没料到人家师傅直接在半路,就把他交给了一位早已等在此处的人手里。
原来,今日要去剿匪,人家这位就是应师傅的要求、而专门在这里接应师鉴的。师鉴,此时此刻真是欲哭,而无泪!倒也不是因为他师傅什么的,而是人家这位等着他的人、可是他认识的,人家一见面就非常开心的直接把他给死死的抱在了怀里——师鉴是被人家给捂得。
师傅带着何柔回鹰崖寨了,而分道扬镳的师鉴,则跟这位‘战叔’去追大部队了。由此,总在师傅跟前吃瘪的师鉴,这之后终于是王八大翻身了!凭着自己的勇武和机灵,师鉴在队伍中和他一样是来锻炼的孩子间,可是称王称霸了——他倒是又找到了一点当年做老大的感觉。师鉴,真有点飘了!
不过,这‘飘’,可不是师鉴得意忘形什么的,而是他真的无法控制的、真彷如是在飘!因为,根本就没骑过马的他,在众小弟的怂恿当中于马上颠儿的那个像弹力球啊——嗯,他其实还是有点飘了。
说实话,来之时师鉴还以为剿匪会像两军对阵一般的激烈,可谁能想到实情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一句话,那些土匪什么的,还真就全是突然拿起‘兵器’的庄稼汉!根本就无组织、无纪律,且还根本就不具什么武力:师鉴他们的队伍人数虽然很少、但一个冲锋之后,对方不管有多少人,全都立马像受惊的鸭子一般、四散哄逃。
这样的剿匪当中,师鉴他们也只是冲锋,基本可以说连厮杀机会都没有!当然,也有杀人的时候,那就是土匪中那些首脑份子最终都会被师鉴他们给灭了。
感觉很没意思的师鉴,凭着他的武力,跟着人家大家伙儿一道儿冲锋、这实在是太简单了;而之所以让他在小伙伴面前耀武扬威,那完全是因为在战斗中,他竟然从人家旁人手下抢来了敌人的人头!在小伙伴们的眼中,这可是‘赫赫战功’啊——于是师鉴飘飘然了。
在武安县周围活动的都是小股土匪,基本全是一些因为活不下去、或是想出人头地,亦或是被人哄骗而加入进来的平民百姓:在这样的土匪窝里,又能缴获什么样的物资?缴获的马匹最多也就是一些驽马,可以说连一匹真正的战马都没有。
行动中缴获的物资,要回去后才能分配的,故而想换一匹马的师鉴也唯有跟着大家一同回鹰崖寨。不过,在路上被小伙伴们差点给捧到天上去的他,最终还是没能如他师傅那般的总是淡然!
这也就使得,一路之上、但凡是他靠近人家任何一匹马,人家都会第一时间下意识赶紧躲得远远的——他是真的吓到了所有的马!
马是驽马、可驽马更知道什么是怕啊!根本就不会骑马的师鉴,总要骑马的他、总是在马背上不能安安生生的呆着,然而他却把不会骑马的过错全都怪到了人家那马身上——他不会骑马、这关人家那马什么事?他为什么,老是用鞭子去抽打人家啊?
这一匹骑着不顺溜、他换一匹,那一匹太不听话、他又换一匹,一匹又一匹实在是没‘驯服’的马都被他打了一遍,这谁能受得了?杀鸡儆猴的效果,让那些马是心惊胆战的唯怕师鉴选自己;而那些同行的人,是怕那都快被逼上绝路的马,有什么想不开的举动爆发——比如惊了、或是直接跳崖什么的。
一路之上,除了师鉴的那些被个人崇拜主义冲昏头脑的伙伴之外,其余所有的生灵那都是一个累啊!那些马、甚至是拉车的骡子什么的,真有去死的心了;而同行的人,则是想着是不是把这样的师鉴,放到下一次欲剿的匪窝当中去——师鉴一人足当千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