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蓉疲惫的模样，刘杰忽然意识到他之前有些过分了，不该那么粗鲁的对待黄蓉。
“对不起啊，之前我说话太重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刘杰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
“没了，没什么想问的，就算是我问了，你会如实回答吗？”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黄蓉不是傻子，她早就看出来刘杰有所隐瞒了。
不过现在他们掌握的证据还不够多，想要撬开刘杰的嘴，还需要一些时间。
就在这时候，急救室的门忽然开了。
两个医生推着一张病床出来了，病床上面还盖着一张白布。
见到这一幕刘杰的心瞬间就空了，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高玉宝这是死了吗？
刘杰深吸一口气迅速起身走了过去：“医生，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
刘杰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您是他什么人？儿子吗？”
“儿子？”
刘杰一愣连忙解释：“不不不，我是他朋友，他不是高玉宝吗？”
“不是，你搞错了，这是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不过你朋友的手术应该也要结束了，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医生就推着急救车走了。
医生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那就是高玉宝的情况很糟糕，刘杰呼了一口气有些颓然的坐了回去。
“这正是你想看见的结果吧？”黄蓉声音忽然在刘杰耳边响起。
她的语气很刺耳，感觉就像是在质问。
刘杰是真心讨厌她这种说话方式。
“什么叫这是我想看见的结果？”刘杰忍不住反问。
“如此你不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吗？”
竞争对手？
刘杰笑了。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不至于如此的卑劣。”
“哦，是吗？”
刘杰笑了笑扭过了头，就在扭头的一瞬间他的笑容消失了，还别说，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真的起了杀心，他希望高玉宝永久昏迷，甚至去死。
如此一来就少一个要挟他的人。
如果运气好抓到了李振东，拿回了他手里的证据，那他和吴小梅就彻底的自由了。
“你的笑容很假，我从你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丝慌乱，你在害怕什么？”
“我害怕有一天也会和他一样。”刘杰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回答，他是真的害怕有一天也会落得高玉宝一样的下场。
不，应该比他还惨。
毕竟他现在是尼采和柳立军之间的连接点，他同时承受了两边的压力，处境之艰难远超高玉宝。
“那跟我回派出所吧，我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