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他们跟咱还不一样,听说这种事儿搁他们那儿,叫乱搞男女关系,真要是被揭发检举了,可是要被扣上高帽儿拉出去游街的,他俩能不捂紧点么。”
说到这,他比了个下黑手的架势:“要不,哥哥找机会把这事儿,给他捅出来?”
我紧忙摇头,接着若有所思的笑了:“别介啊,不瞒你说,兄弟我还没见过旁人在炕上拼刺刀呢,有这好事儿,咱不得多观摩观摩?”
王豆腐登时笑得像头发了春的狗獾:“成,下次她再过去,哥哥叫上你咋样?”
“那我就先谢谢老哥了!”
“你看,又外道了不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儿,谁让咱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得嘞,就这么定了,呃,老哥现在要干啥去啊?”
“嗐,最近愁事儿太多,想上供销部弄两瓶酒……”
“这不巧了么,兄弟也正犯愁呢,一起一起!”
宰了王豆腐两瓶二锅头、一整箱牛肉罐头外加两条哈德门之后,我决定今儿个就先这么着了,罗马不是一天堆起来的,毛衣不是一天薅出来的,得学会细水长流。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就传开了,有人说我王富贵儿得了胡三太奶的垂青,能上通仙界下游黄泉,也有人说山神的闺女看上了我,换了八字,就等黄道吉日入洞房了,要不然,我凭什么请陆判,还是光天化日之下随叫随到?
就像仇芳说的,这穷山恶水的山旮旯啊,哪儿来那么多明白人,小话儿那么一传,土鸡也能飞上天,平日里搁屁眼都瞧不上我的那些娘们,如今是一个秋波跟着一个媚眼儿,她们那点心思我清楚,就想跟我滚一回苞米地,好沾沾仙气儿!
呸,我王富贵儿可不是她们想要就能要的男人!
我品了好几宿啊,我这宝贵的第一次,还得留给翠香婶婶!
人家,好歹是个仙尊!
横在我俩中间的老曹太太也没了,她一个小寡妇往后这日子咋能没个男人?
可一连好几天她都没个动静,到底是有孝在身呐,还是拉不下脸来找我?
我也偷摸问过村长,他那天找老曹太太谈的咋样,没成想,村长老脸一红,跟我玩起了抹不开脸,追问再三他才说,老曹太太压根也没搭他那个茬儿!
我差点没翻脸,没搭上那个茬儿,你还跟人家跑野地里唠那么半天?
但砸吧了几下嘴,这话我到底没问出口。
谁知道这老梆子跟那老妖婆袒露了多少,人家要真是孤男寡女的来个坦诚相见,我这么一问岂不是揭了人家的短?
唉,人呐,靠山山倒,靠河河干,倒了最后啊,还得靠自己!
曹大宝发送完的第三天,我耐着性子等到天黑,才偷偷摸摸的奔了她家,毕竟头七都没过呢,我要是太明目张胆了,她脸上也不好看。
没想到今儿个,又跟我头一次去她家那天一样,阳气衰微,满屋漆黑!
我瞅着那一点人气儿都没有的宅子,心里也空唠唠的,咋睡这么早?
她一个人儿,就特么不会孤枕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