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他们做好拼命的准备之后,我又去东厢看望了贺国梁,之后去鹿家找童画,不出所料,他们的答案也很肯定,既没透出口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剩下的,就只有褚先明和王友了。
他们是最后的希望,也是我最怀疑的对象。
好在褚先明就住在王友家,后院的屋子应该还没修好,他八成搬到前院了。
这样挺好,一勺烩了,省了我不少事。
我带着铁骡子直奔豆腐坊,半路遇上的人不是行色匆匆就是惶惶不安,各家各户吵嚷不绝、狗吠不止,显然村里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
我不知道村长那边是怎么查的,也没闲心去琢磨,可刚到豆腐坊门口,恰巧撞见秦牧全带人从里边出来,王友唯唯诺诺的把他们送到了门口。
见我们来了,秦牧全笑着迎过来:“不用去了,我刚问过,王豆腐这怂货,被黄皮子吓傻了,连窗户都钉死了,一窝鸡都死绝了他们都没听到半点动静!”
我这才想起,王友家也养了鸡,属于村长他们追查的人家。
可褚先明呢?
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秦牧全憋笑道:“你想问那个城里人?他都扮上了……”
“啥扮上了?”
“扮上角了啊,穿着娘们的衣服,画得跟个鬼似的在哪儿拧哒,八成是疯了!”
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对,病根未祛,又添新伤,这孩子,算是毁了!
见我没吭声,秦牧全一拍我胳膊:“发啥楞呢,我爹已经集合了民兵,准备挨家挨户的搜一遍,你俩来的正好,一起去,有你带队大家更放心。”
我点头,既然查不出什么,也只能挖地三尺了。
秦牧全亲热的搂着我肩膀就往村部走,一边走一边笑道:“行了老弟,不用这么紧张,一个死倒儿罢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弄不死她?”
一听这话,我不禁停住了脚:“全哥,你们先去,我还是得去一趟王豆腐那儿。”
这下秦牧全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搂着我肩膀的手也撒开了。
“怎么着富贵儿,你这是信不着你全哥喽?”
我心说,拢共比我大不了几岁,装的什么犊子。
但我嘴上可是客气的很:“哪儿的话!我是突然想起来,得去给王豆腐算一卦。”
秦牧全皱眉看着我:“他有啥好算的?”
“一两句说不清,反正就是算他能不能挺过今晚,毕竟叶瑶的事儿,他也有份。”
秦牧全迟疑了一下:“行,那你快去快回,那边还等着你呢。”
我连声答应,拽着铁骡子反身而去。
其实算卦只是托词,主要是我看这货嘻了吗哈的,压根没把王家当回事,王豆腐和褚先明又是关键所在,万一有什么遗漏岂非后悔莫及。
王友此时还没回屋,见我俩去而复返,就有点发慌:“还有啥事儿么富贵儿。”
我也不搭话,扯着他脖领子就把他拽进了院,回脚把门蹬上,直接往屋里走。
谁知王友又跟我打起了提溜:“干啥呀,你别拽,有事儿就搁这儿说呗。”
我见他眼神儿闪烁,说话时还忍不住瞟了眼屋门,不禁起疑:“喲,王大掌柜这是长脾气啦,还整个有事儿搁这儿说,咋的,我们哥俩不配进你家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