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条,刘寡妇既不是夜游神,又没有千里眼,她怎么会得知叶瑶的死讯?
就算我们之中,有人走了口风,都不可能那么快!
我本想就这个问题再跟王友老婆深入探讨一下,可她却先一步掏了块手绢出来,一抖搂,叮了当啷,四条金灿灿的小黄鱼全都扔在了地上。
“太奶奶啊,求您救救我家他,他要是没了,我要这东西干啥哎……”
看着脚下这金光四射的东西,我眼睛都直了,一时竟忘了答话。
不光我,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房前屋后,不知多少双眼睛,在这一瞬间都透出了血光!
也是在这一瞬间,我悟了,钱可通神,真事儿!
要不是这些玩意儿,就算我敢说王友这货敢去挖坟背尸,你敢信?
还是王友的狂笑把我的魂儿唤了回来,我咳嗽一声刚要说话,村长已经俯身把小黄鱼都划拉起来,义正辞严的呵斥王友老婆:“你把三太奶奶当什么人了,她老人家可是得道的上仙,岂会看上你这两个臭钱,赃款充公,上交村部了!”
我嘴角抽了抽,终究没好意思整上一句我也要。
破坏了三太奶奶的形象,岂不是杀鸡取卵么!
我咽了口吐沫,转而问王友老婆:“那他是怎么发的病啊?”
王友老婆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的将后来的事说了一遍。
当时我和铁骡子去而复返,吓得王友差点没尿裤兜子,眼见事情瞒不过去了,他只得把我们往后院引,就想着借我们之手,除了刘秀这个祸患。
可我们刚走,他就不对劲儿了。
一开始只是冷笑,他老婆听到了,就问他笑啥。
他却怎么也不承认自己笑过。
可那笑声,却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阴冷!
古怪的是,他明明哭丧着脸,拳头都塞进了嘴里,那笑声还是不断透出,时而凄厉,时而悲惨……
“咳,好啦,事儿呢,太奶奶知道了。”
我一边说,一边转头瞅了一眼王友。
说实话,我恨不得这头蠢猪就这么一直挠墙挠到死!
且不说他挖坟盗尸做了多大的损,光凭他把我们往后院引的事,我就有一万个理由把他活撕了喂狗,娘的,他最想看到的结果,肯定是我们跟刘秀同归于尽!
但还是那句话,他现在还不能死!
我话锋一转:“闺女啊,他这个孽债能不能还,该怎么还,你容我再琢磨琢磨……”
王友老婆一听就疯了,噗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磕头如捣蒜。
我不为所动,一言不发,面沉似水!
这一刻,似乎老天都在替我站台,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像我的脸色一样阴沉了下来,天边浮起一条黑线,乌云漫卷,不时透出的闷雷声,震得在场之人脸色变了又变!
突然,一道闪电横跨整个天空,咔嚓一声,惊雷就在众人头顶炸响!
众人惊得双腿一软,呼啦啦跪倒一片!
“老仙儿息怒,老仙儿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