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连伤带病,再让褚先明这么一搅和,气得当场就倒了下去!
柳元青他们立马就把吴刚抬走了。
不知他们是怎么抢救的,转过头就说吴刚没了,临终嘱咐柳元青暂代队长之位,还想方设法的把童画他们给圈禁起来,不给他们通风报信的机会。
听到这儿,我啥都明白了,垦荒队这个雷埋了不是一两天了,只不过才炸开罢了。
显然他们早就意见不合,但平时有吴刚他们强势弹压,那些人翻不起什么浪花,如今他和贺国梁都身受重伤,才给了其他人兴风作浪的机会。
现在我就算心里再有气,也不能袖手不管了,即使不冲着吴刚他们,我也不能眼瞅着柳元青这帮人成了气候,再让他们狠狠咬上我一口!
看童画哭得梨花带雨,我不禁有点心烦,摆了摆手:“行了,哭顶事么,赶紧想想怎么能把吴刚救出来才是真的!”
童画哭声一顿:“啊?怎么救?他死了啊……”
一句话没说完,她又哭上了。
我忍不住呵斥:“别哭了,雷泽之坎没那么容易过,要是能一死了之还好了呢!”
她不由得面露惊疑,可我没心情跟她解释那么多,以我的估算,吴刚确实不会那么容易死,多半是柳元青等人假传圣旨,怕就怕,有人趁他半死不活的时候下黑手!
我不清楚柳元青有没有那个胆子,但要是换成我,铁了心想夺权的话,永绝后患也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知不知道吴刚被关在哪里?”
童画闻言精神大振,也顾不上哭了,连连点头:“知道,就在他宿舍!”
我回想了一下那间屋子的位置,心里已有了盘算:“房前屋后有几个看守?”
她茫然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队长出事之后,他们就把我送去照看褚大哥了。”
我翻了个白眼,还褚大哥呢,就这脑子,能想到借褚先明脱身,应该也是极限了。
心急之下,我刷的一下站了起来:“骡子,去拿药箱,赶紧的。”
我担心的是,雷泽之坎万一没应在叶瑶身上,而应在这一关,吴刚可就凶多吉少了。
可转头看到几人诧异的眼神,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好像应该差不多…还瘫着呢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我懒,我这不是示敌以弱么。”
其实我已经缓过点劲了,不过山轿坐着确实舒坦,多坐一会儿也不错。
转头我和村长嘀咕了几句,村长连连点头。
平时要是让他配合我胡来,他肯定不干,但现在我就算跟他说,今晚烧你家房子砸你家锅,他都得挑起大拇哥赞上一句好主意,毕竟要是真让柳元青他们得了势,回头一个阻挠开荒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铁骡子很快就拎着药箱回来了,我们俩调头又朝垦荒队摸去。
没想到的是,童画像个小尾巴似的非得跟着,怎么劝都不好使。
为免她擅自行动坏了事,我只得带上了她。
吴刚的宿舍是正房最东边的小屋,紧挨着障子,我们从东厢后边的小树林摸过去,悄悄顺着障子来到正房东侧,前后看了看,见房前屋后居然都搁了守卫!
童画有点急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直瞅我。
我低笑道:“急啥,这说明,吴哥还活着。”
童画一怔,随即兴奋的连连点头,如果只是个死人,哪用得着这么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