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华容公主请过安,冯圆圆就去陶然堂歇晌了。
他一个外表如玉的藩王,竟然会想到那么损的主意。
这个男人,一直都叫她看不太透。
冯圆圆笑了,她只在周温面前保证不会把那个坏人心情的梦告诉公主,可没有保证隐瞒别的。
平时没什么需要操心的,这会儿安静下来,她不由地想到了冯圆圆的话。
夜里,他要做她的男人,一个就算她心中抗拒却也身不由己与他同乐的男人。
凤仪堂这边,周温又等到了十天一次的圆房机会。
“臣与曹柔有些罅隙,不想她来王府,又不能伤她性命,只能如此。”
夜色朦胧,周温掌心贴上她微凉的脸,迫使她转回来面对他:“公主可是介意什么?”
她不喜欢出汗,可周温,总是能让她浑身湿透,像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
只是,今晚又有些不一样。
“公主金枝玉叶,在公主面前,臣无论如何都会自惭形秽。”
他心甘情愿地做她的臣子,但那只限于白日。
等她来到凤仪堂,周温也到了。
她挣了两下,可与一个常年练武的英年武将比,她的力气无异于隔靴搔痒。
难受吗,倒也没有,周温在此事上就像他对外表现出来的一样,温和体贴,无非是贪了些,而她也不是什么冰清玉洁之身,一个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寡妇,一旦放松下来,每次倒是也能跟着周温一起享受。
还有,周温为何要在冯圆圆面前做这些,故意通过冯圆圆让她知晓?
华容公主能说服自己接纳一个矜贵的王爷,却有些抗拒一个金玉其外内心下流的武夫。
一直到华容公主在欲海中放下防备,周温才骤然吻住了她的唇。
华容公主:……
冯圆圆把华容公主的淡漠理解成了自信,自信周温不会被其他女人勾走。
冯圆圆心虚地看向华容公主,担心公主不喜欢她做这种不符合贵女礼仪的事。
饭后,冯圆圆拜别父母,高高兴兴地回陶然堂准备明早练武的事。
华容公主:“你如何知晓?”
为了将功赎罪,冯圆圆凑到华容公主耳边,小声道:“那您知道,这事是爹爹派人去做的吗?”
冯圆圆也不想破坏公主娘的好心情,只把曹柔遇到的糗事讲了一遍。
华容公主不想说。
华容公主已经躺到了床上。
温柔又危险,就像与狼同眠。
华容公主淡凉如水的神情里终于露出一丝惊讶。
华容公主皱眉:“我不想听,恶心。”
她只是被父皇送过来安抚周家,这是她身为公主在皇族遇到困难时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她的心凉了,从未想过要继续忠于父皇,费心费力地打探宁州府的虚实再暗中传回京城。
醒来听画屏说,周郊约她去花园里见面,冯圆圆就带着七喜、八宝两个小丫鬟去了花园,没想到周郊找她也是为了分享曹柔之事。
与他对付谁无关,她就是无法接受将那种污秽场面与枕边人联系在一起。
新婚夜最该抗拒的时候她都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七年下来两人甚至已经养成了一些在此事上的默契,今晚突然反常,周温想知道答案。
这点上,冯圆圆倒是与周郊志趣相投,笑能笑到一起去。
在周温亲下来的时候,华容公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冯圆圆的告密。
周温一怔。
华容公主漠不关心地吃着自己的饭。
屋外传来了周温的脚步声。
冯圆圆:“爹爹吩咐陈敬时,我就在旁边,我问他为何这么做,他说他不喜欢那位曹姑娘。”
这句话华容公主虽然没有说,冯圆圆看懂了。
上午的应酬费心费力,居然比让她干半日农活还要耗费精神。
他相信冯圆圆不会泄露梦境,那孩子目光清澈,会守信用,除了梦,唯一能说的就是他阻拦曹柔的手段。
周温倒是猜到几分,失笑:“圆圆告诉你了?”
他笑着亲向她的脸。
宴席开始不久,华容公主就提前退席了。
华容公主依然沉默。
华容公主摇摇头。
周温:“你若想学,以后可以跟着他们一起上武课。”
怪她大意了,公主娘是仙女,怎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听就听了,下次不要再来告诉她。
周温为何要用那种手段对待曹明广的女儿,他就不怕事情败露,与曹明广产生罅隙?
“为何?”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亲耳听到这些?
她及时偏开头。
华容公主:“你喜欢就好。”
周温明白了。
冯圆圆舍不得浪费这一桌美食,慢条斯理地吃着,等她终于吃饱,人也困了。
明明已经在前院沐浴过了,天黑后他还是又去洗了一次。
华容公主:……
看着冯圆圆幸灾乐祸的小脸,华容公主摇摇头,提醒她道:“你现在是郡主,不要什么污言秽语都去听。”
周温:“听下人说,你下午都在跟郊哥儿学习射箭?”
“可臣也能让公主暂且忘却俗世烦恼,不是吗?”
冯圆圆假装什么秘密都不知道,坐在饭桌前,先捏葡萄吃。
下午不必上课,冯圆圆与周郊玩了一下午,周郊向她显摆箭法,冯圆圆也跟着他练习射箭。
幸好她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场宴席上大吃一顿。
红日西垂,冯圆圆尽兴而归,先去沐浴,不然一身臭汗,又要被美人公主嫌弃。
学武好啊,万一将来王爷与公主不要她了,她有武艺傍身,哪怕流落深山也可以打猎为生,不用担心饿肚子。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去看透一个随时可能会造反、一个随时可能都会杀她祭旗的藩王。
冯圆圆松了口气,朝周温点点头。
华容公主打断思绪,指尖微蜷。
冯圆圆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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