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笑容,对盈月道:“把人带过来吧。”
周温:“不急,慢慢就赶上了,先生会帮你调整进度。练字了吗?字帖给我看看。”
收回视线,华容公主继续摇着团扇。
冯圆圆才不会被男人的笑脸诱拐,坚定地把华容公主放在第一位。
第二节冯圆圆自己学画画,周家兄弟去了练武场。
大的分别叫画屏、画楼,原是华容公主身边的二等丫鬟,现在拨给冯圆圆做大丫鬟。
冯圆圆终于点点头。
爹能跟娘比吗?
“王爷。”
华容公主默许了。
华容公主能看出冯圆圆的走神。
冯圆圆头也不抬:“我没累。”
冯圆圆一板一眼地答道。
她不要求冯圆圆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贵女典范,但该学的都得学会。
当然,也要她与冯圆圆都能活到那时候才行。
整个上午她就学了一个时辰,轻松得跟玩似的,哪里就累了。
饭毕,华容公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现在学好第二句,明天便可以直接跟徐先生学第三句。
冯圆圆的肚子叫了。
华容公主捏了一颗紫葡萄递给她,等冯圆圆吃起来,华容公主用扇面轻轻托起她的小脸,端详片刻道:“等你长大,或许比我更美。”
“累吗?”
画屏过来劝道:“郡主好学,可也该爱惜身体,劳累过度公主要担心了。”
一旁伺候的微云、盈月互视一眼,都悄悄笑了。
画楼想了想,折中道:“那郡主再练两刻钟,留两刻钟歇晌,不然下午的课可能会没精神。”
冯圆圆好学,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乖学生,人也坐得离周温更近了。
可如果没有公主娘,哪来的王爷爹?
她倒是想进去,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周温,却怕冯圆圆猜到她与周温不和,在王府住着不踏实。
她很尴尬,周温笑了,看向华容公主:“现在摆饭?”
冯圆圆心想,其实光看笑容,王爷都像她亲爹。
冯圆圆下意识地摇头,怎么可能呢,她想都不敢想。
从她嫁到镇南王府,周温便每个月只过来三次,除非她病了,他才虚与委蛇地前来探望探望。
周温笑笑,见树下只有两张藤椅,他吩咐微云:“再去抬一张出来。”
冯圆圆脸红了。
华容公主也不与她争辩,时间会证明一切。
华容公主微微皱眉。
“嗯,下去吧,早点休息,下午还有课,你当用心。”
对此,冯圆圆充满期待。
微云看向主子。
傍晚天气凉爽,华容公主让丫鬟将藤椅搬到院中的树荫下,一边轻摇团扇,一边问冯圆圆。
倘若一个男子这么盯着她,这会儿大概已经被拉下去打板子了,换成冯圆圆,那种单纯率真的欣赏,反而愉悦了她。
念头刚落,走廊上忽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冯圆圆不能失礼,刚想站起来,华容公主淡淡瞥了一眼。
“谢娘赏赐。”
这也意味着,微云将回到华容公主身边,不再贴身照顾冯圆圆。
周郊都学那么多了,她与他一起读书,早点追上进度,也能替徐先生省些事。
“不累。”
偏偏周温做的又是她该负责却懒得负责的部分,华容公主纵使不满,为了冯圆圆好,也只能忍了。
有些事,等冯圆圆再大些迟早会知道,现在,还是先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吧。
冯圆圆:……
椅子来了,周温坐在了冯圆圆身边,与华容公主一左一右。
华容公主蹙起眉头。
她是公主,嫁的又是地头蛇藩王,想要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
他都开口了,画屏就去陶然堂把冯圆圆的练字帖拿了过来。
周温喝口茶,笑着问冯圆圆。
丫鬟们恭敬地朝周温行礼。
“咕噜噜……”
冯圆圆回答地有些心不在焉,主要是公主太美了,哪怕只是懒散地靠在藤椅上扇着扇子,也叫她看得如痴如醉。
那时冯圆圆还觉得这都是说书人乱编的,直到遇见华容公主,冯圆圆才信以为真。
原来这边没人,书房都是空置的,就在这几日,华容公主叫人迅速地给收拾妥当了。
盈月退下,少顷,带了四个丫鬟过来,两大两小。
“我美吗?”华容公主笑了笑。
“今日去学堂了,感觉如何?”
告别华容公主后,冯圆圆一头钻进了书房,坐在书桌面临摹《千字文》的第二句。
周温看得比华容公主仔细多了,该夸的夸,发现不足之处也会指出来。
周家几代镇守南疆,家中男儿个个习武,对他们而言,精通武艺或许比读书礼仪更重要。
陶然堂有起居室,也有个书房。
小的分别叫七喜、八宝,都与冯圆圆同岁,以后就给她当伴读、玩伴。
冯圆圆心里不舍,好在她对镇南王府没有那么陌生了,对熟面孔也不再过度依赖。
周温什么意思,她认的女儿,他何必如此尽心?
冯圆圆以前喜欢跟街上的孩子跑去茶馆听说书,书里常有才子佳人的桥段,才子初遇佳人时,往往都要惊艳于对方的美貌,各种溢美之词说得天花乱坠。
歇了晌,冯圆圆带着七喜、八宝去了墨轩。
老王爷活着时如此,老王爷去世了,他也继续这般行事。
小姑娘满脸都写着“她要练字”,画屏为难地看向画楼。
华容公主:“……嗯。”
“先生待我很好,只是我初学,落后二哥很多。”
宁州百姓笑她被镇南王冷落,却不知她巴不得周温再冷一些,一次都不来才好。
夕阳西下,冯圆圆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当然不能,她可是公主娘捡回来的孩子。
下午有两节课,第一节她与周家兄弟都是算术,冯圆圆依然是跟周郊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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