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的错!我说的不够准确。”那个甜美的声音继续不依不饶的说道,“1657年,似乎应该是辫子戏?”
明知道陆远最讨厌辫子戏……陆远手中刀剑忍不住一顿,一个险些被腰斩的家伙,屁滚尿流的从他刀剑下逃走!可惜不等他逃出长街,空中飞下一道赤红的光芒,将他化为一滩脓血。陆远似为他伤悲般的掩面垂首,捏着嗓子摆了一个兰花指的造型,温温柔柔、磨磨唧唧的眼神儿就那么一挑,让整个长街上的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你是风儿……”
“在下服了!”甜美的声音直接挂断电话。
“疯子啊!”他周围的人丢下手中刀剑,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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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寺。
和尚也是有文化的。
自从大诗人张继一首“月落乌啼霜满天”轰传天下之后,这天下间便多了无数取名“寒山”的寺院。不过我们说的这一间,并非是姑苏城外的寒山寺,而是藏边青巴寒山寺。
藏传佛教中,有红教、白教、花教、黄教等等派系。但这座建在藏边青巴,那一座孤零零的石山上的寒山寺院,却是实打实的传自中原的禅宗寺院。却是当年佛教大兴之时,中原禅宗欲西上青藏高原,以道原大师为先锋化缘修建而成的佛寺。道原大师乃是姑苏人,将寺院取名为寒山寺,或许有怀念故乡的幽思在内。
可惜青巴寒山寺虽然当年盛极一时,却随着道原大师坐化,中原佛教衰退,这座寺院也不得不在藏传佛教的打压下,彻底荒芜下来。上百年后,甚至无人再记得这座鬼寺的名字。只因为寺内悬挂着一口罕见的大铁钟,而被附近的藏民称为“铁钟寺”。因为那山势既高,而那大铁钟怕不有几万斤沉,连几十个大汉都摘不下来。
所以尝试多次之后,再也没人打这口铁钟的主意。
年深日久,风吹雨淋,铁钟上渐渐生满锈色,遮住了原本表面上的花纹……
有一双生满老茧的手,在铁钟的表面上轻轻婆娑,最后化作一声叹息!百年无人到访的鬼寺,今天居然来了一个和尚。他穿着青色的僧袍,四五十岁的年纪,只是脸上皱纹沟壑纵横,手脚粗大上面生满硬茧,宛若辛苦半辈子的老农一般。
他双手扶着铁钟抚摸,不见用力,可那厚厚的铁锈却在他掌下瑟瑟崩裂掉落,渐渐露出铁钟的本色出来。和尚双手捂着钟体,沿着台阶绕着这座数人高的大铁钟盘旋而上,随着地面上落下数寸厚的铁锈,那铁钟也一层层的露出本来面目!只见上面刻着花鸟虫鱼、日月星辰、农耕作息……与普通寺院用的铁钟上面铭刻的佛教典故,大异其趣。
不仅如此,明明被“刮”下数百斤的铁锈下来,可剥除后的铁钟表面簇新闪亮,根本毫无腐蚀的痕迹!也不知道这数百斤的铁锈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如今看去,这座道原大师留下的大铁钟,分明是一件未曾被任何人知道的异宝!
“尔时,世尊处于此座,于一切法成最正觉,智入三世悉皆平等,其身充满一切世间,其音普顺十方国土……”和尚喃喃的咏唱道。念到一句的节末,他便于袖中伸出手指,在钟上轻轻一叩
“铛~!!”悠扬的钟声飞出寺院,飞下山巅,飞向青巴的四野八方。
“是铁钟寺在敲钟吗?”有牧民疑惑的问道,这方圆百里,似乎只有那里有一座大铁钟,虽然已经锈死。“可那不是一座鬼寺吗?是啊!那里闹鬼,住得可凶历咧!”有人议论纷纷,有人言之凿凿。
或有胆子大的藏民爬上屋顶,向着寒山寺的方向眺望。
只见夜色之中,荒山上的寺院黑影憧憧,一灯光明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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