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
刘汉生点了点头,他并不喜欢主动跟人握手,尤其是感觉这位白人很不友善。
白人的胳膊拄在桌子上,肱二头肌被挤压得更大,他冷笑着用撇脚的中文回应道:
“我会说中文!请问这位小姐是?”
“我老婆!翠花!”
刘汉生向来撒谎不脸红。
更何况,这位白人给刘汉生的感觉很不安全。
不过这句话换来的,是沈佳雯偷偷在刘汉生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
刘汉生用微笑,掩饰着钻心的疼。
不过说来奇怪,到吃饭时间,餐厅里的人很少。
除了这一桌外,只有徐锋、董世提等不到二十个人,当然,还有那个张旭晨。
邓家霖善于察言观色,他瞄见刘汉生的脸上有些疑惑,随即问道:“老弟,咋了?”
“啊,没什么,营地里难道还有别的餐厅?”
刘汉生问道。
“啊!”
闻言,陈熙向刘汉生介绍起营地的情况:
“这个餐厅啊,只有战斗人员才能来。
其他那些干粗活的怂货,都在西边院子喝米汤。”
当然,陈熙没说的,还有那些女人。
姿色稍微好些的,会被陈熙、邓家霖和战斗人员,纳为自己的女人,吃什么样的食物,过什么样的生活,自然由这些男人决定。
而姿色普通的女人,是西边院子的公用物品,吃的东西,自然是米汤。
当然,不排除有些女人会得到战斗人员的额外赏赐,这些都不是刘汉生所关心的问题。
陈熙借着话题,继续说道:
“老弟,咱们营地的规矩就这样,有能耐的吃饱肚子,没能耐的就得他吗的饿肚子。
当然了,老弟出去搜寻的物资,归老弟自己支配,每次只需要上交给后厨20%,作为公用的就行了。”
这一点,刘汉生倒还能接受,也算合理。
毕竟每一位成员,都要住营地的房子,受营地的保护。
对于刘汉生,营地的成员倒算是很热情。
不一会的功夫,刘汉生便被轮番劝酒,等散了桌,刘汉生被灌得头重脚轻,好在意识还算清醒。
月光透过纸窗,洒在枕头旁,给漆黑的客房带来一丝光亮。
刘汉生躺在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那些女人,刘汉生又想起了妹妹还有父母。
城北郊外到城南,只有30公里的直线距离,然而丧尸和战部封锁线,却犹如隔在他与亲人面前的天堑。
爸妈还有妹妹,现在过得还好吗?
夜已深,明朗的月亮不知何时被一层乌云笼罩。
刘汉生悄悄溜出客房。
刘汉生本以为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可看到白天邓家霖和陈熙的所作为为,刘汉生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圣人。
对待那些女人,刘汉生还保持着最起码的人性。
想到这,刘汉生在营地里探查起来,他要清楚的掌握这个营地的哨卡位置,以备将来所需。
刘汉生沿着主院向西边勘察,因为他觉得,西院的防守应该相对薄弱。
夜里呼啸的冷风,吹得落叶飒飒作响。
突然,在经过主院最西边的房子时,刘汉生听到一道很奇怪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女人在呜咽,在这漆黑的夜晚格外瘆人。
刘汉生以为又是营地里的某个畜生在虐待女人,可细听之下,又不是那么回事。
刘汉生没听见男人的声音,而女人也没说一句话,不停的在呜咽。
人嘛,就怕脑袋一热。
刘汉生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尤其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刘汉生还真就脑袋一热,推开了这个房间的门。
直到多年以后,刘汉生都在为当初冒失的决定感到后悔,因为推开这个房门时,刘汉生就惹下了麻烦。
当然,这都是后话。
刘汉生推开房门,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体被捆着丢在一张草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