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在中途之中,却被张之维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轻描澹写的就拈住了。
高宁见此,立刻大喝一声:“走!”
然后,四个人便头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
而那颗被苑陶用先天一炁祭炼了一辈子的“嘲风珠”,竟然在张之维双指微微发力之后,直接被捏得粉碎!
这次参与埋伏陆瑾的四张狂中,除了与张灵玉有着“一念之插”的夏禾之外,另外三人都参与到了对陆瑾的围攻之中。但因为之前的站位问题,在逃跑的时候,也是采取了四一分逃的战略。
之前躲在大石头后面的高宁、沉冲、苑陶和憨蛋,径直朝着背对张之维与陆瑾的方向,没命的狂奔。而之前藏于树冠之上的窦梅,则是就近朝着另一个方向,奔山下逃去。
正当那窦梅怀着无尽的恐惧,穿过树林中的一片草丛之时,一个红色的木棍却是悄无声息的从三丈外的一株大树后面探出,并在一瞬间变长数丈,直接插入到她的双腿之间。
“呀!”
猝不及防的窦梅,一脚踢在这根火红色的木棍之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倒。
不过身为四张狂之一的她,多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眼看就要摔上一个狗吃屎,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身体的重心上移,顺势一个翻滚,便重新稳住了身形。
转头看去,却见兽人形态的火儿,正扛着红色的如意棒,一脸嬉笑着朝着她走来。
窦梅见状,连忙将双臂一挥,大量紫红色的炁,分散成花粉一般的细微颗粒,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正迎面朝她走来的火儿,自然被这些花粉状的炁沾到身上,眼神之中原本浓烈的杀意,瞬间便被压抑了下来。
这,便是窦梅的手段“穿肠毒”,如酒精一般,可以让人的意志变得软弱,甚至沦为废人!
眼见着自己的手段奏效,窦梅脸上立刻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迈步迎着火儿走来,口中说道:“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也应该学着温柔一点。毕竟,世界如此的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啪!”
窦梅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直接挨了如意棒的沉重一击。
她的身子,顿时便如同陀螺一般,被抽得凌空飞起,在空中接连旋转出十多圈。每旋转一周,都有鲜血自口鼻之中喷出,其中还夹杂了几颗槽牙。
就这样窦梅一直跌飞出三四丈远,方才“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当她再次抬头看去时,却见火儿的眼神早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明,哪有半点受到“穿肠毒”影响的样子?
“哼!”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火儿一挺胸脯,傲然说道:“我所修炼的功法,专克各种迷惑心智的手段。就算是之前那高宁的十二劳情阵,都无法对我造成影响,凭你这点本事,也想撼动我的精神?”
“凋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吃我打狗棒法!”
怒喝声中,火儿已经挥舞着如意棒,噼头盖脸的朝着窦梅打了过去。
另一边,高宁等人一边没命的狂奔,前者却是抽空擦了一把冷汗,沉声说道:“今天遇到的人,一个个都太可怕了!”
闻言,苑陶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不要夸大其词。你说那老天师可怕,我不反驳,毕竟我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苦炼一辈子的法宝,会被人徒手捏碎。但其他人,难道我们也应付不了吗?”
“那个太极图,与他身边的小姑娘,也同样可怕!”
高宁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们都知道,在劳情阵里,我可以像挝铁丝一样,反复挝折对手的心性。一旦对方的心性产生类似金属疲劳的状态,就会崩溃成情绪的奴隶。”
“我之前也尝试过动摇他们三个,但在挝老天师的心性时,感觉就像是在挝一根千锤百炼过的精钢柱。而太极图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她的炁本身就对我的能量十分排斥,令我的能力根本无法触及到她的心性。至于那太极图”
说到这里,高宁的脸上,不由再次流下一滴冷汗:“我尝试去触碰他的心性时,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反弹回来不光如此,甚至在反弹回来的过程中,还会夹着这一股无比锋锐的精神冲击。”
“我刚才只是尝试了一次,非但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反而是我自己的心性,险些被他所伤!”
“等等!”就在高宁讲述张放在心性修为方面的可怕之处,让众人同时心生警惕的时候,一旁的沉冲却是忽然开口,高声说道:“大家先停下一下!”
说话间,他一直已经率先停了下来。
另外三人,闻言也同样停下脚步。其中苑陶有些不耐烦的怒喝道:“沉冲,你疯了!天师都已经快发飙了,我们还不赶紧撤,难道等着他追上来,将我们几个全杀了吗?”
沉冲闻言,却是立刻摇头说道:“不对劲!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跑了多长时间?按理说,以我们的速度,一口气跑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山脚了才是。但你们看看周围!”
闻言,苑陶、高宁与憨蛋三人,齐齐朝着四周看去,却见自己依旧处于山林之间,虽然已经超出了老天师与陆瑾战斗的波及范围,但距离山脚,还远着呢!
其中憨蛋茫然的挠了挠头,并不知道这种变化,代表着什么。
而苑陶和高宁的脸色,却是同时阴沉了起来,后者禁不住惊呼道:“咱们刚刚光顾着逃命,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在原地打转!”
苑陶闻言,却是脸色阴郁的说道:“看来,咱们是着了别人的道儿了。有人似乎并不想让我们如此轻易的下山呢!”
“啪!啪!啪!”
伴随着三声有节奏的击掌,张放不紧不慢的自树后走出:“果然不愧是全性的老前辈,以及四张狂中的两位,仅仅在我这奇门阵法里转了三圈,就已经回过味来了。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