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最像陈廷鉴,性情也最像,端重严肃,俞秀挨了训,脸色一白,低下头去。
陈敬宗没有勉强,离开前道:“哪天你来了兴致,尽管跟我说。”
自从老太太下葬,华阳再也没有离开过四宜堂,隔了这么久,婉宜一下子就发现了她身上的变化。
华阳猜测着婉宜要来了,就站在堂屋门口等,待八岁的小姑娘带着甜甜的笑容走进院子,华阳目光也是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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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宜撒娇地抱了她一下,这才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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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指指内室,胡诌道:“他在里面睡懒觉,咱们先吃,不用管他。”
陈家众人发配时,婉宜刚刚十四岁,正是花骨朵的年纪,华阳无法想象她到了边关苦寒之地会受多少苦。
华阳心中微动,下一刻又放弃了。
再加上山中可能存在的蛇虫……
华阳叫来珠儿:“你去观鹤堂跟大夫人说一声,就说我想大小姐了,大小姐愿意的话,今儿晌午来这边吃吧。”
算上二嫂罗玉燕肚子里的这个,陈敬宗一共有三个侄子两个侄女。
俞秀正在给孩子们缝制夏衣,见公主弟妹派了丫鬟来,忙放下活计迎了出来。
华阳抬头,他人影已经不见了。
“四婶,您瘦了好多。”
“成何体统!”陈伯宗放下茶碗,难掩怒气。
俞秀受宠若惊,慌乱应道:“好,你去回公主,婉宜一回来我就叫她过去请安。”
珠儿笑着传了主子的话。
华阳笑道:“我第一次来陵州,有些水土不服,过阵子就好了,你呢,读书累不累?”
婉宜幽幽地瞥眼内室,公主面前,她都想替四叔脸红!
陈伯宗从书房走了出来。
八岁的女孩子,正是初学女红的年纪。
陈伯宗没看那帕子,随口问:“你四叔与公主相处如何?”
身边多了个可爱的小姑娘,午饭华阳吃得津津有味,饭后再叫朝云把她早就准备好的一条绢帕拿出来,送给婉宜。
华阳瞧见了,暗暗好笑。
小丫鬟跑了一趟,回来时神色复杂:“公主说,昨晚四宜堂有老鼠,四爷抓了一晚的老鼠,现在还睡着,您若有事,等他醒了再来见您。”
珠儿马上去了观鹤堂。
“不想去。”
陈伯宗决定管教一下越来越胡闹的弟弟。
陈伯宗见了,眉头皱得更深,知道她谨小慎微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他不再多说,回房继续看书。
婉宜太喜欢这份礼物了,双手珍惜地托着帕子,乌黑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喜悦。
婉宜笑笑,脚步轻快地走了。
陈伯宗垂眸喝茶。
帕子上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一只彩蝶飞过来,将落未落。
俞秀:“去吧,到了公主身边别乱说话。”
京城附近也有些山,那时她出行,前有侍卫开路,后有宫女嬷嬷拥簇,且京郊的山风景秀丽,登山的石阶也铺得整整齐齐,而石桥镇后面的这片山一眼望过去除了野树就是杂林,看陈敬宗每次回来鞋帮裤腿都会沾泥,足见里面也都是寻常土路罢了。
这是宫里的绣娘所绣,行针精巧,有俞秀在旁边指点,婉宜跟着学能受益匪浅。
陈伯宗、俞秀夫妻俩都在等女儿,得知公主送了女儿一方精致的帕子,俞秀松了口气。
将近晌午,孩子们回来了。
“噗”的一声,陈伯宗差点吐了刚刚咽下去的茶。
下午,他派丫鬟去四宜堂请四弟过来。
华阳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忍不住去想侄儿侄女们的模样。
珠儿行礼告退。
五岁的大郎眼观鼻鼻观心,他也不怕公主四婶,就是四婶好像只喜欢姐姐,没叫过他们男孩子过去。
婉宜摇摇头:“不累,就是三叔好像挺辛苦的,对了,怎么不见四叔?”
婉宜吃了一惊,四叔也太懒了吧,大晌午居然还在睡,他怎么好意思!
华阳笑着摸摸她的头:“回去吧,早点休息。”
俞秀还呆呆地站在廊檐下。
他想知道四弟有没有收敛一些那些不雅的毛病。
俞秀先带女儿进屋更衣,陈伯宗见了,虽然不认同,却也没有再说,免得坏了妻子的胃口,等会儿连饭都吃不下。
陈伯宗皱眉道:“婉宜都八岁了,岂会毛手毛脚,你不要自己紧张便出言贬损孩子。”
俞秀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孩子们都不敢睡那么久的懒觉,四弟怎么就……
俞秀看到丈夫,快步走到他跟前,紧张地道:“公主怎么想到叫婉宜过去了?婉宜笨手笨脚的,别不小心打坏了那边的东西,我听说公主用的都是御赐之物……”
俞秀望着女儿的背影,竟有些羡慕:“她倒是胆子大,我见了公主,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少了陈敬宗,四宜堂更显清静,过些时候,主宅那边的学堂里传来了孩子们清脆整齐的读书声。
俞秀娘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走开了。
俞秀情绪低落了一会儿,想起公主,她兀自去准备了,翻出这次来陵州她为女儿带来的最好的一身衣裳。
“爹爹,娘,那我过去了。”婉宜笑着道。
“好漂亮的帕子,谢谢四婶!”
大嫂俞秀寒门出身,手里可能没什么好东西。
华阳是不太喜欢孩子的人,可陈敬宗大哥家的侄女婉宜甜美乖巧,一直很合她的眼缘。
怪谁呢,陈敬宗不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就别怪她找这样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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