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有多大的威力。
结果......。
这回张斐真的是拉着神宗一块丢人。
包房内。
“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张斐是一脸郁闷地看着司马光。
司马光苦笑连连道:“你以为我想,但三司表示要派人来审计,朝中不少官员都盯着这事的,故此不管是什么时候来,都会引人关注的。”
张斐冷冷一笑。
司马光瞧出一点意思来,“还不服啊?”
张斐道:“不是不服,而不是不能服,我要他们明白,板子对我不好使。”
司马光叹了口气,“此事你不服也不行,不能再闹下去,否则的话,谁也保不住你了。”
张斐讪讪一笑,目光似乎有些躲闪。
司马光感到一丝不妙,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张斐纠结半响,然后将自己的计划,告知司马光。
但他并没有提到王安石。
“你是疯了吗?”
司马光听完是勃然大怒,又紧张地往门口看了眼,然后迅速走到门口,打开门来,朝着自己的护卫吩咐道:“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遵命。”
将门关上之后,司马光来到张斐面前,质问道:“你这是报复王鸿,还是报复我司马光。”
张斐道:“司马大学士,你请息怒,听我解释......!。”
可不等他说完,司马光便道:“此事决不能这么干。”
张斐尴尬地瞧他一眼,“我...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就此屈服的。”
“我也不会......!”
司马本想说也不会让张斐得逞的,可话说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你凭何去挑拨司理院和县衙的关系?”
张斐不做声。
司马光又道:“司理院怎么可能会相信你一个耳笔?王介甫。这是王介甫出的主意。”
想到王安石,他更是火冒三丈,这个绊子使得,可真是够tm阴险。
这会令他非常为难。
张斐瞧了眼司马光,心想,这可不是我说得,是你自己说得。
既然牵扯到王安石,性质就完全不一样,张斐不过是一枚棋子。司马光坐在了下来,用一种劝说的语气道:“这并不值得。”
张斐沉吟少许,问道:“司马大学士为何任地激动?”
司马光皱了下眉头,“你说呢?”
张斐道:“司马大学士认为这么做的话,会令司法改革遭遇更多的阻碍,而原因就在碍于这会得罪许多人。”
司马光道:“原来你是知道的呀!”
张斐道:“但是这些人,都是违法之人。”
司马光神色一变,叹道:“事情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
张斐道:“我知道司马大学士所忧,司马大学士的司法改革能够这么快就得到官家的首肯,得到大臣们的支持,就是在于这可以制衡制置二府条例司,但如果整个司法被一群违法的人绑架着,那司法改革意义何在?难道就只是制衡新法?”
司马光皱眉不语。
张斐道:“我正是因为考虑司马大学士的顾虑,才决定这么做的。司马大学士一方面要依靠他们,但另一方面他们的所作所为又与司法冲突,这就需要一个恶人。
而王大学士就是最好的恶人,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么司马大学士等于是坐享其成,是他们自己没有斗过王大学士,而导致他们必须要缴纳他们应该缴纳的税。
如果之后司马大学士不迫使他们交税,势必会遭人弹劾,那么一切就顺理成章。另外,司马大学士亦可借此监督财政大权,而正是王大学士新法的核心权力。”
司马光沉默许久,问道:“既然对我这么有利,那为何王介甫要这么做?”
张斐道:“因为王大学士的目的就是要让那些人交税,充盈国库。”
司马光哼道:“也就是你认为他王介甫是为国为民,而我司马光就是小肚鸡肠?”
张斐道:“我也不认为司马大学士会拒绝。”
“你小子可真是说话啊!”司马光呵呵两声。
张斐嘿嘿一笑,又一本正经地忽悠,不,解释道:“这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若是国家一味的敛财自然是不行的,可一味的藏富于民,也是不行的,因为国家到底需要钱来运转。”
说到这里,他偷偷瞄了眼司马光,见其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只能又继续说道。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此乃人性,朝廷当然是想多收一点税,而百姓自然是希望少交一点税,这都无法可厚非,可若是任何一方失衡,都会引发出许多问题,但若想他们自觉,又是不可能的。
而这就是律法意义,律法可以制衡二者,令二者都有所得,也有所失,从而达到一个相对平衡的结果,以求做到真正的藏富于民。我始终坚信,智者不通过律法,是很难用自己的智慧造福于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