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没有光源,但对身披狼皮和狐皮的张丹薇来说不是阻碍,黑暗中一对泛着绿光的眼睛看向角落里敲敲打打的男人。
张丹薇从床上坐起,被子从肩头滑落,但她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也不做理会,反而掀开被子看到已经痊愈的大腿才放下心来。
“短短两月不见,杜教头的法术越发精湛了,今日救命之恩,丹薇不知该如何答谢。”
张丹薇从床上起身,将整个身体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玉足和纤细的小腿向杜康走来,苍白的面孔配合哀怨的神情带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丹薇你说过的,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哪有不帮的道理,我杜康岂是见死不救之人。”
杜康连忙走上前来,一把将裹着被子的张丹薇抱在怀里,却是担心她体力不支,摔倒在崎岖不平的山洞里。
“先吃点东西吧,我不在的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被无生教的人追杀呢。”
将这个人形状态下轻盈的女人抱回床上,杜康将摆在床头的灵酒和妖肉依次喂到她嘴里,询问起自己关心的事情。
“杜教头真是个好运的人,你走后不久这阳春县就乱了起来,无生教和罗刹教先后派了数名中阶修士支援,大有彻底铲除陶家的意思。陶家敌不过就龟缩在桃园内不出,将这偌大的县城生生让了出去,我们血衣会就转身投靠了两教。都是给人当狗,当然要选个强点的主人了,当时三个当家都是这样说的,结果……”
灵酒入口,立刻化作灵气滋养张丹薇空乏的肉体,酒气也让她脸上泛起了血色,只是此时的她满脸痛苦和懊悔。
张丹薇的故事讲了很久,直到酒肉吃完才在床上沉沉睡去,昏迷是无法代替睡眠的,漫长的逃跑杀敌和愈合都消耗了她的元气,她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一个男人的安慰。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杜康并不是一个急色的人,也做不出乘人之危的事情,给张丹薇盖好被子,就在床边整理她话中的信息。.
在杜康离开阳春县之后,两教对陶家及其下属势力的出手就越加频繁了,就在陶家忍无可忍,派郭勇虎对他们敲打的时候,两教突然间跳出了几个中阶修士合力将郭勇虎打成重伤并擒获。
奇怪的是,郭勇虎战败后,陶家没有派人找回场子,几个修士也并不乘胜追击,两教反而开始整合阳春县的其余势力,在桃园外大兴土木。
陶家不出桃园,两教也不踏入半步,如今的阳春县就处于这种诡异的局势内。
血衣会见机的及早,在郭勇虎战败之后就投靠了两教。
两教也做出过承诺,只要能听话的当狗,就能继续维持血衣会原先的地位。
但在几日前,桃园外的建筑修建好后,两教就变了脸色,开始清除这些陶家原先的走狗。张丹薇就是它母亲拼死送出来的,她猜测,此时三个当家应该都已遭遇不测。
张丹薇提供的情报出乎意料的少,如今的局势也确实让人看不明白,两教剪除陶家的羽翼,陶家百般忍让,即便是被人包围在院子里陶家传闻中的数个中阶修士也没有出手,而两教在占据优势时也不敢踏进桃园一步,陶家必然有所依仗。
无生教手里的金钢让人心动,但杜康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一人就能单挑数个中阶修士,似乎和陶家合作才是上策。
看来,他应该先去桃园里见见陶诗雨姐姐。
强大的力量总是能改变一个人。两个月前遭遇无生教的雇凶杀人,杜康只能畏畏缩缩,狼狈逃离,如今的他面对曾经不敢招惹的强敌,已经计划着重拳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