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本就有符箓道的基础,只在降落的片刻时间内,他就在附近发现了很多模样熟悉的变种符箓,看刚才的情形,鲛人珠似乎在对他进行相关的教学,杜康如果愿意学的话,相信很快就能有所成就。
在符箓山脉上走动几步,脚下一枚新的符箓亮起,杜康也顺利获得了它的信息。
“可以增强对星辰灵气的感应,并且可微弱强化对星辰灵气的操控。”
脚步不停,杜康在一路走过之处,留下了一条五彩斑斓的符箓之路。
“这枚符箓是用来抑制常见毒素的……”
“这个可以增强骨骼强度……”
“这种符箓可以使得皮肤光滑细腻,增强魅力……”
……
杜康走马观花地在符箓山脉上看了一圈,发现这些符箓的能力都很基础,但就是这些数量庞大的基础能力,却拼凑出了鲛人这种天生超凡的强大生命。
“我果然没有猜错,鲛人一族两万年试验的积累,才是它们最大的财富,这甚至会比鲛人珠本身还要珍贵。”
虽然发现了宝藏所在,但杜康心知学这些东西不急于一时,还在担心外界情况的他,便控制神识从鲛人珠身上抽离出来,之后,他的意识也随着连接的断开离开了这片教学空间。
外界,睁眼的杜康还在和渊合尾畅游着,但这次,杜康没有再关心怀里的鲛人,反而将目光对准了头顶的鲛人珠。
“这样的穷举法是没有意义的,要是单纯靠碰运气能成的话,鲛人们干嘛还要争夺每年一次的造化之光。”
“来吧,渊,让我们来一次定成败,咿——呜——”
杜康的口中发出了鲛人的哀怨歌声,获得了鲛人血统的杜康已经明悟了鲛人的部分传承,想要有限度地操控这次仪式并不在话下。
随着杜康的歌声响起,陷入迷离中的渊也跟着和了起来,在两个鲛人的合唱中,本就光芒闪烁的鲛人珠上,放射出一道七彩琉璃的清亮灵光,直直的照射到上交合的两人身上。
这就是造化之光,鲛人珠这件超品灵物每年只能孕育出一道的造化至宝,也是渊这次能否创造出氏族的关键所在。
其光芒所过之处,渊小腹中的所有的造物瞬间破灭,通过身体的连接,杜康心中毫无波澜的将全新的种子投入渊的体内。
与之前创造后裔不同的是,这些种子在造化之光的照耀下竟然直接被渊的身体吸收了,渊的肉身也在吸收外物后顷刻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姣好的面容破碎开来,滑嫩的皮肤被蠕动的肉芽撕裂,剧烈跳动的心脏暴露在了体外,腰肢的两侧长出了似牛似马的蹄子,两对遍布鳞片的新生手臂从肩头腋下穿刺而出,脸上多出了三对大小不对称的眼珠,头顶冒出了数根不规则的兽角,色彩斑斓的秃毛羽翼从背后伸展,本是死物的头发活化成一缕缕的小蛇,遍布鳞片的鱼尾上长出了三趾的龙爪……
暴露在体外的器官上各自长出了用于进食的嘴巴,蠕动的肉丝沿着粗壮的骨骼爬行,渊不断的通过连接之处继续吸取杜康的供养,供应自己的成长。
她的血肉扭曲、分裂、膨胀着,很快从和杜康相处无几的体型,化作了原先的几十倍大小,张着数量众多的大口在羊水中舒展着身体,仿佛要择人而噬。
从杜康的视角看去,这个和自己亲密无间的生物,已经被自己的血肉扭曲成了梦魇一般的恐怖模样,失控只在顷刻之间。
“太过贪心可不好,你哪能承受这样的异变,让我来给你减少一些配置吧。”
杜康面对这样的景象,神色丝毫不变,在造化之光制造的愈演愈烈异变中,他并手如刀,抬手砍掉了一些渊身上不必要的身体组织。
密集的刀光在张牙舞爪的渊身上精准地划过,断裂的肢体不断在羊水中掉落,此刻完全被本能支配的渊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转而向杜康攻击而去。
“我说,你对眼前的男人心中满是爱意,不愿意动手伤害他。”
此言立毕,渊便停下了才刚刚发起的攻击。
但肉体不断被切割的痛苦,还是使她在身体某处自行进化出了一张利口,向杜康被自己掌控的一处要害咬去,却被杜康一个顶胯轻易瓦解。
局面就这样陷入了僵持,造化之光源源不断地从鲛人珠上射下,尝试让渊融合杜康的力量,却引发了一连串的恶性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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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杜康的帮助下,渊被人为调整了融合这些力量的方向,在他的肉眼洞彻相眼中,自身的双螺旋符箓序列不断被造化之光拆分开来,尝试分片段融合进鲛人的三螺旋结构中。
这些融合中,有些能够稳定下来,被渊的身体复制扩散,有些融合则是很快陷入奔溃,之后相似的符箓序列就被摒弃在融合选择之外,将精力转向全新的未探索方向。
有时造化之光的选择也不是最完美的,即便符箓结构不会崩溃,符箓序列可以完美容纳某些能力,但如果这种能力会使得渊的外形过于扭曲异化的话,杜康也会在这种融合扩散到全部身体之前,砍掉渊的部分身体,以免她变成外形扭曲的怪物。
造化之光的照射持续了数日才缓缓停止,当积蓄了一年的造化之光熄灭的时候,渊身体上的异变早已平息了将近一个时辰。
杜康的目光在其全新的符箓序列上扫视良久,确定再没有发现明显的不和谐之处后,才调整自己的视线看向她全新的外表。
一头至少有十几种颜色的海藻般头发,一张精致得如同一个瓷娃娃的面孔上,额头的两侧长出了一对分叉两次的小巧鹿角。
视线继续下移,让过紧闭的双眸,小巧的鼻子,粉红的嘴唇,线条柔和的脖颈,就是三对飘荡在水中的修长手臂,身体的最下方则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彩色鳞片漂亮鱼尾。
这是一条处于沉睡的美丽鲛人,此时完全不见身体异变时的狰狞恐怖。
借着身体的接触,渊的信息出现在面板之中。
【姓名】:渊/未命名鲛人氏族
【等级】:大妖(3/3)
技能:多臂(四重)、瞳中人(六重)、耳中人(五重)、意中人(四重)、身中人(三重)、鼻中人(二重)、舌上人(一重)、鹿角(阴阳两分|回春【五重】/腐毒【一重】)、魔渊之发(六重)、镜花水月(六重)、青鳞之尾(六重)、鲛人之歌(六重)、窥秘之眼(五重)
杜康深度参与了渊蜕变的整个过程,她原有技能中的坠泪成珠和织水为绡已经在融合中被剔除掉了。
相应地,渊也获得了杜康三头六臂法中的多臂,六识法中的六种极致感官,和植角法中的鹿角。
在杜康的帮助下,她开创出了一条新的血脉氏族。
杜康将手放到了渊的腹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渊的*宫内拥有着上千个即将出生的微小鱼卵,这些都是传承了渊全新血脉的新生鲛人幼体,是两人共同开创的种族。
胎海羊水是生命的温床,按照鲛人一族的传统,渊将留在福地内,直至在这里完成生育鲛人、抚育鲛人生长和晋升妖王仪式的全部过程才会离开。
只要等待这传承了新血脉的上千鱼卵长大,完成加冕仪式后,渊将成为鲛人一族中新的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