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清风、明月是两个道童模样。
其实他们俩都过了千岁,清风今年一千三百二十岁,明月稍微小一些,只一千二百岁。
霎听起来他们两个差得不多,其实要放在凡间...清风比明月大出来的这一百二十岁,能大出他六七辈来,怕见了还得叫一声太祖爷爷才行。
一朝国运才多少年?
可凭他们这千年的寿数,在这五庄观中,只是最小的两个徒弟,可见这镇元大仙是何等道行。
不过寻常人见了他们这般模样,谁能知道他们都修行了千年之久?
再者,所谓修行无日月,他们两个虽年岁大,可自小被收入五庄观,也一直都是这般道童模样,这般不入世俗的修行,心性其实远不能与自身年岁匹配。
修行界有个说法,外貌是心性的显化。
因此便是修行了成千上万年的神仙们,也都是形貌各异,有些做童子相,有些却是老相。
此番镇元大仙出行,家中只留了他们两个...且不论他们的道行能否守家,只说这是镇元大仙的道场,且看三界有几个妖魔敢来撒野?
唐僧师徒未曾到来之前,明月等师父领着师兄们离开之后,向明月说道:“也是巧了,偏偏今日元始天尊发下简帖请师父论道...”
清风笑问了他一句:“你还记得去岁观音大士来拜访师父么?”
“隐约记得。”明月暗暗点头,道:“记得当日师父还要请她吃个人参果...可她却说这人参果与她无缘,不如等个真正有缘人来了再相请...”
说着,明月忽眼前一亮:“你是说这唐僧便是观音大士口中有缘人?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清风见明月似有所得,便顺着问了一句。
“怪不得今日师父要离开...便是观音大士这般的佛门大菩萨,见了师父尚且折腰见礼,那唐僧不过金蝉子转世,又只是盂兰盆会上一面之缘,岂能当得师父亲自接待?”明月一副我已经看透一切的神情,自信道:“师父言说给他打下两颗人参果来招待,原来是观音大士把自己的留下,转赠给了这唐三藏。”
清风见明月领会其中真意,也笑道:“正是此理,这正是师父看在灵山佛门与菩萨的面子上送他两颗,多也是结个善缘...今日他师徒上门来,留他们一晚斋饭,等明日他们上路西行,师父也该回程。双方虽无奈错过未曾相见,可他终究吃了人参果,师父也算是给了他灵山颜面。”
两人这一番言语之后,便觉着这唐三藏不过如此,就是个得了灵山与菩萨庇荫的幸运儿。
他们俩在内屋闲谈,本打算晾一晾这师徒几个,可越听越不对劲儿,等他们急忙出来的时候,才发觉这唐僧师徒竟不打算入门来,这就要走了!
这怎么能行?
主要是人家说的分明,是见家中无人,不敢擅入...可并非是瞧不起他们五庄观。
可这事儿若当真传出去,岂不是说他们五庄观不懂待客之道?
若非连累的师父名声受损,他们两个便是再受宠,怕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急忙跑出来,清风开口呼唤,道:“前方那位师父,可是去往西天取经的三藏法师?”
嗯?
众人听见后边儿有声音,还叫师父的名字,便停了停。
法海回头,见有两个仙童快步走上前来,便顺着他们的脚步打量了一番,心说:不愧是道门仙童,自有一番骨清神爽之气,道服绕雾,羽袖飘风,丰采异常绝非俗辈。
“正是贫僧,敢问二位仙童何事叫住贫僧,又如何知晓贫僧之名?”
“是我家师父吩咐了,说今日会有一个从东土大唐来的僧人路过,特让我二人留在家中招待,不可怠慢。”清风拱手一礼,“方才若是我等二人出来的慢些,岂非错过?师父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
他们俩见这唐三藏也是好一副妙龄聪俊的模样,其实已经稍稍收敛了些轻视之心,但因先入为主之故,此番话更像是在为他们自身行为开脱。
“法师还是先请入观内稍歇吧。”
清风、明月引着师徒五人就往观内走,四个徒弟见师父没有拒绝,便也跟着乐得也有个落脚之地。
入了大门,还有一个二门。
二门上却有一副楹联,上书:“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大圣见师父与两位道童走在前面,他便在后面与三位师弟滴咕:“这主人家好大的口气,也不知究竟是哪位真仙...便是当年在天宫,也未见得太上老君兜率宫的门首,有这样的对联。”
“猴哥,别管他什么对联了,人家既然敢挂在这儿,还没人敢来摘了去,便是人家的能耐。”八戒推着猴哥往前走:“老猪我肚子饿的咕咕叫,还是先落了脚造饭吃吧——”
八戒刚才听的清楚,这诺大的道观,此刻就留着这两个小童,凭他们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能做出什么斋饭来?
多半也是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