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鄙夷地说:“你自己养的行尸落在他人手上,还用激将法激我。你真不要脸。”
“那可是白玉蜈蚣……你已收下了,事情却没有办好。”
罗胄有些憋屈地说。
“放屁。白玉蜈蚣是补偿我的。怎么会变成办事的酬劳!”
沈炼喝道。
“两位慢慢地掰扯。我们不陪你们。待来日,我再慢慢领教二位的高招。”
我说。
我重伤刚刚恢复,水尸受创,白铁虎右手受伤。
眼下,春芽孤木难支。
乘罗胄与沈炼出现分歧,该抽身离去。
春芽说:“罗胄,大雪来临之时。我必定清理门户,你好自为之。”
我警觉地后退撤走。
沈炼忽然喊道:“冬大蛊师。”
他猛地吐出一口唾沫,伴着尸气袭来。
我祭起本命蛊的煞气,直接挡住。
绿色毒液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沈先生,湘西像我这样的人千千万。我劝你早些回北方去。这种小伎俩,不要再丢人现眼。”
我喊了一声。
罗胄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离开。
春芽坚持自己走出一段路。
直到远离老家寨。
我才背起她。
她体力消耗极大,说是拼命一点都不假。
若是,罗胄掌控这批行尸,再加上沈炼的猪脸大蝙蝠,今天真有可能全部交代在老家寨。
“铁虎,你右手的伤如何?”
我问。
白铁虎说:“无妨,就是给我挠挠痒,流点血而已。”
前面出现岔路,一条是通往茶花峒,一条则是往西边去的。
“为了避免罗胄带人追我们。咱们先往西边走一段路,找个地方休息好,方才返程。”
我脑海快速思索,做了决定。
往西边走一段路,寻一处破庙休息。
漫长的一夜即将结束。
东方已然破晓。
我搭着春芽的脉搏,她并没有受到巫术的控制,只是用力过猛,体能有些消耗过度。
“洞穴之中,的确有很多块面具。我听器灵的话,随意挑选一块戴上。没想到,令人血脉偾张。”
春芽说。
“器灵,你到底是什么来历?你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与最初那块公羊面具有关?还是与黑巫术有关?”
我问。
器灵沉思良久,方才说:“我本不想害人,只是在歹人手上,不得不害人。请你们饶恕我。”
“我是很久之前,老家寨一位匠人带回来的一块木板。是从庙宇里拆下来的。后来,寨子的巫师将木板刨皮雕凿,制成木质面具。后来,我沾上鲜血,就有了意识,成为器灵。成为器灵之后,便无所谓是哪块面具。”
“我常常梦到一处庙宇。庙宇之间,时常有奇特的光芒。似乎,还能看到蚩尤老爷的神像。”
我眼前一亮,莫非是蚩尤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