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到河曲的距离不算很远,也就是200km左右。
专列从工业区到河曲却走走停停地行进了近一天的时间,作家一脸疲态地斜躺在椅子上,看着沙河牙根痒痒。
车厢里人这会有点多,约莫有几十来个。肩上都扛着军衔,不过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士兵。
他们零零散散的坐在车上,喝着可乐。作为军队,霍山的严令禁酒的,他们也不敢闹着玩。
这些士兵围着一群前去慰问演出的姑娘,调笑着。
虽然沾了些泥土,流着汗水,他们依然得到了这些姑娘们的青睐。
谁都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妻子比矿工的妻子值得信赖,有那就是要上战场的士兵。
作家揉了揉眉心,他有些后悔给这群大兵提供饮料,太吵了。
“唉!”作家看了一眼夕阳,他从沙河的空中缓缓划过。
沙河河流湍急,铁道公司在这一段打了好几次桩,都给沙河冲走了。
他们采用用沉箱式打桩,依然由于没有技术有限,导致了失败。
只能使用渡轮,在沙河上摆渡火车车厢。
这样一来结果就是,很多时候,渡轮搁浅了。然后就需要人推。
好在这趟矿业局跟军队合作,有些士兵随行,也不怕搁浅。
“呼~”晌午出发的,火车走了3个小时,在水里泡了一个小时。
太阳都快落了,火车才重新组装好。
“呜~”
火车打开制动阀门,蒸汽锅炉缓缓的冒出白起来,车慢慢地向前推进。
阴影缓缓地从作家脸上移动,将他的鼻子完全的覆盖住。
作家的新工作其实也说过了挖矿,不过他有点小危险,去敌占区挖矿。
大概的行程将是在雇城下车,带着勘探队,从雇城一路往西过告成天文台,往南到一个小地方临浦,在那里开矿。
现在河曲到雇城的铁道已经开始修了。
100多公里的路程,4个路段同时开工,一天可以修建2公里左右,也就是两个个月可以修到雇城。
到时候冶炼的粗加工产品,将从临浦起运,经过河水东走到雇城。
而这一车设备也是走这个路线,逆流而上。
人和设备算是分开行动。
所以作家和整个勘探队,将孤身走在敌区。
“该死的杜拉!”作家眉头一皱,心中许多愤恨。
“嚯哟~”
“嚯哟~”
狭小的车厢里,青年男女们放纵着自我,可乐飞溅。
夕阳里人影窜动,这些慰问演出的女郎们,个个正值花季,也是尽情享受着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作家右手撑着下巴,看着波光粼粼的沙河,心不在焉。
他有些担忧自己的前途,开矿似乎是不错,也有一个所谓的参谋头衔,但是怎么也是一个边缘角色。
人想要踢开便是踢开,根本没有一点自主的可能性。
莫斯?霍山?
鹰派?鸽派!
都不是作家想要的,这个崩坏的世界里,没有尽头。
作为一个游戏,他似乎没有任务。
命运就像河里的沙子,被无名的业障带来,又带走。
或许,是时候开始考虑一下,自己该如何成为一个把握自我的人了。
心很乱。
车厢很吵。
男男女女相互摩挲着。
作家想到了一个人,丁零。
确切来说是丁零的女儿,一个继承丁零名字的女人。
那是一个昏黄的傍晚。
作家靠在在剧院广场上的华表,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上的表盘。
一个清冷的青年盯着他,他的眼里有一只手表,手表里有一个清冷的青年...
抱歉,又走神了。
等等这个又字?作家感觉很熟悉,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作家陷入时空错位纠缠的时候,一个女人叫醒了他。
“你真的来了?”
吐气如兰,身上一袭黑色的纱裙,用面巾挡着脸。
是丁零。
“说吧什么事?”作家将手表一收,抬起脸来。
“阿勒~”右手按在作家身后的华表上,两个团子轻轻地顶在作家的胸膛上。
作家缩着脖子,仰头盯着这个女人。
“说事!”
经过川源的调教,作家的免疫能力max,这点东西还能搞定我?
“你很紧张哦~”左手轻轻的按在作家的肋骨上。
“...”
“所以我带了枪。”作家说话面无表情。
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按了按手里的手杖,只要他轻轻的一按一扭便可以将那把枪拔出来。
“阿勒~阿勒~”丁零的脸贴地很近。“不可以色色哦~”
“...”
虽然很苦恼(享受),但是不能冲动。
“嗑蹦!”手杖轻轻倒地。
“玩够了的话,可以说正事了哦~”
丁零感觉小腹的位置,被一根很硬的东西顶着。
不错意外的话,指着她的就是那根手枪。
“阿勒~”丁零轻轻一推,漫不经心地举起了双手。
对于男人的枪她表现地异常淡定。
广场上的人,向这一对唯美的男女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爷爷,他的枪,不同你的...”
“闭嘴!”
“小孩子不懂事~”尴尬赔笑。
…
虽然说幽州不禁用枪支,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提枪跃马走天涯的。
这种情况也是会被警察蜀黍约去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