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是不可是,”孔森道:“在查下去就要出丑啦。”
挂了电话,孔森心说,转眼间三公主也长大了,不能再用对待小孩子那一套用在她身上了。
……
“……怕什么天道轮回
什么魄散魂飞
若没有你那才叫可悲
怕什么西行无归
什么事与愿违
这一世还我护你一对……”
台上的顾博盈似乎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些抗争和悲愤的情绪,这一丝情绪却完全被大家接收到了。
所有人都似乎见证了一段旷世,但又最终不得不天各一方的凄美爱情。
似乎看到了他们对命运的反抗,对现实的无奈,对结局的毫不妥协。
等顾博盈一首歌唱完,这些错觉又像是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有很多人被顾博盈的演唱感动得满眼泪水,奋力的鼓掌。
他们各自想起了自己这一辈子,所做过的那些反抗命运的事,有荒诞的,有幼稚的,听过这首《大天蓬》之后,那些原本不太美好的记忆,变得珍贵起来。
连坐在台下的宋哲翰,都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刚进入回闻的时候,横冲直撞的做派。
那时候得罪了人也不知道,也不当回事儿,无畏得像个战士。
不过人际交往和事业还是渐渐地教会了他做人,他渐渐变得开始妥协,这个时候他发现,很多事迂回着做,效果更好,也更加的省心省力。
可是迂回着迂回着,他就习惯了妥协。
看着顾博盈致谢后离开舞台,看着现场热烈的掌声。
宋哲翰长舒了口气,跟一起来的江童生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地离开现场。
这是邹昌府一家企业举办的演唱会,有许多老歌手来捧场,也有许多新歌手来献唱。
宋哲翰便搞到了两张票,来观摩一下被他视为大对手的顾博盈地表演。
离开剧场后,两个人各自点上跟烟,一边抽一边漫步在大街上。
宋哲翰问:“你觉得怎么样?”
“这丫头的现场表现能力实在是太强,就算是一首烂歌,也能被她唱火。”江童生抽着烟,语气中多少有些哀怨。
“是啊,”宋哲翰狠狠地吸了口烟:“可惜啊,这段时间咱们公司签的那些新人比顾博盈差太远,不然还能捧红一两个新歌星,做这丫头的对手。”
“总监的孩子们就没一个像顾博盈一样成器的么?”
“天真!”宋哲翰瞪了江童生一眼:“回闻跟射声的情况不一样,人家射声是侯爵府的射声,回闻则是董事们的回闻,从根儿上就不一样的。”
回闻的总监只是董事会请来管理回闻的打工人,就算他的子女真的如顾博盈这么优秀,回闻也不可能像是捧顾博盈一样,捧总监的子女。
“《大天蓬》火就让它火吧,”江童生道:“其实这个月的战绩也还不错,起码我们能拿到三个‘新榜’前十的名额,也算是一雪前耻。”
宋哲翰把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捻了捻:“可是我们的付出也太多了!我总觉得今年射声在酝酿一场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