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清家里的地图还真在梅家人手中?
温梨笙便道,“实不相瞒,白日里我不过是路过,才被那只黑狗盯上,我身在江湖之外,既不会武功也对剑没有兴趣。”
妇女捂着嘴笑出声,几声过后脸色稍冷,看着温梨笙道,“你若没有进那庭院,那只狗又怎会跑出来,难不成它还会开门?温小姐若是不想自找苦吃,还是坦诚些好。”
温梨笙皱起眉头,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我若是不坦诚你要如何?”
妇女摆了下手,她身旁的随从便一个跨步上前,抽出腰间的细鞭朝她挥舞而来,发出破风之响。
温梨笙眼睛一瞪,匆忙向旁边闪躲,着急之下压在了谢潇南身上,将他往墙上狠狠一挤。
她没想到这女人完全不给她这个郡守之女面子,这一鞭子甩在身上可是不得了的。
眼下什么紫玉白玉的也都不管了,立即指着身旁的人喊道,“是这个人偷的!跟我没有关系,我真的只是路过!”
谢潇南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下意识要甩臂将她推开,却使不上力气,怒道,“滚开!”
“温小姐可是觉得我好糊弄?”妇人笑眯眯问。
温梨笙看了眼旁边的鞭子,又见这扒手这般态度,便更是将他卖得彻底,“我句句属实,这个扒手偷东西的功夫十分了得,连谢世子的东西他都能得手!你大嫂丢的东西就在他身上。”
妇人一听,倒来了兴趣,“谢世子的什么东西?”
温梨笙就对着谢潇南凶道,“东西交出来给这夫人看看。”
谢潇南眼中满是怒意,瞪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身后的鞭子又甩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到身上,温梨笙直接撸起袖子扑身上前,扯住他的衣襟,骂道,“不知死活的小扒手,把手松开!”
谢潇南气得几乎要吐血,死死地拽住衣襟,声音冷得像覆了冰碴儿,“我劝你不要找死。”
“我看找死的是你!”随着她声音一凶,衣襟被她大力扯开,露出了大片胸膛,皮肤白如无瑕玉,肌肉紧实,隐隐能看见腹部的肌块。
谢潇南活了这么多年头一遭被人这样扒开衣裳,还因为药物作用没力气反抗,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脸色更是黑了个彻底,恨不得一下给温梨笙摔出八丈远。
然而抬起的手却被温梨笙嫌弃碍事轻松甩开,对着他的衣襟一阵掏,摸到了紫玉,拿出来献宝似的,“夫人请过目。”
妇人将玉接过去的一刹那,立即惊叹起来,“哟,还真是块极品之玉。”
说着便拿来灯笼细细打量,“玉上的刀功也是顶尖的,恐怕真是那世子的东西。”
温梨笙转头看了气得一直喘粗气的少年,对上他恶狠狠的目光,见他已经是恼怒得糊涂了,连衣襟都忘了合,便有些歉意地帮他合上了衣襟。
妇人这时便说道,“这少年当真是有些本事的,竟能拿的到谢世子的东西,你将他衣裳拉开我瞧瞧。”
温梨笙愣了一下,看了看妇人,有些迟疑道,“这不大好吧,你年龄比他大不少呢……”
妇人眼色一厉,温梨笙背后的鞭子又开始响。
“夫人想看那就看!”她动作飞快,甚至谢潇南都来不及抵挡,就给她扯开了衣裳,胸膛再次一凉。
他险些气得原地升天,已说不出什么话,只仰着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调整情绪以免被温梨笙气死,回头乔陵找来抬一具尸体走。
妇人看后便啧啧叹息,“少年身子骨极好,想必功夫不低,难怪中了散力药这么久仍没有恢复。”
这药本是遇强则强,功夫越高的人则药效越猛,持续时间越久,所以温梨笙醒来后便生龙活虎,谢潇南却一直使不上力。
“你想要的东西就在这扒手身上,你只要严刑拷打一番,最好拿鞭子往他身上哐哐抽,他嘴巴再硬也会说出来的,至于那块玉……”温梨笙盯着她手里的紫玉,笑着说道,“这毕竟是那位的,若是丢了定会掀起不少麻烦事,到时候梅家也会受牵连,还是让我还给那位吧。”
然而温梨笙口中的那位此刻正被她挤在墙角里,衣衫大敞,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妇人却将玉塞进袖中,“这等极品东西换得几个老树堂都不为过,梅家这点金银又怎能与之相比。”
温梨笙在心中暗骂,又是一个贪心不要命的蠢货。
正僵持时,忽而一声巨响炸开,几人同时看去,就见那高处的窗户突然被人踹烂,伸进来一只腿。
温梨笙一下就认出那只绣着金蟾蜍的鞋子是沈嘉清的,当即大喜,想着是沈嘉清带人来救她了。
温梨笙呲溜一下从地上蹿起来,双手叉腰一改方才认怂姿态,抬高了下巴神气道,“你这蛇蝎心肠,贪财好色的老妖婆!现在我兄弟来了,识相的速度跪地给我磕个响头,我等会儿让我兄弟下手轻些。”
妇人被这一通骂气得脸色一变,怒而起身,“好伶俐的嘴,我就看看你兄弟是何人物!”
话音刚落,沈嘉清的脚缩回去,而后第二脚下来,直接踹烂了窗户,他整个人摔了下来,落地时屁股先着地,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温梨笙大惊,左看右看,再没有其他人下来,便失声喊道,“沈嘉清,你带的人呢?”
“什么人?”沈嘉清揉着屁股站起来,“我是来找你玩的啊,带着人多不方便啊。”
温梨笙直接当场去世。
她跪坐下来,笑得十分乖巧,“夫人,方才是个小误会,您不要介意。”
那妇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温梨笙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抬手抓住身边少年的裤子,试探道,“要不我把他裤子也拽下来给你欣赏欣赏?”
谢潇南闻言下意识拽紧了自己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