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慧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赤面红,身形矮胖的秃顶老者,正是那无量派的“赤面阎罗”司徒公绰。觉慧冷笑一声,问道:“司徒掌门,你意欲为?”
司徒公绰面带阴笑,操着公鸭嗓子道:“觉慧大师,你虽然贵为国师,但是雍王爷毕竟是大金国的嫡系亲王,你如此傲慢无理,好没道理也!”
觉慧冷冷地道:“依你的话,那又待样?”司徒公绰“嘿嘿”冷笑道:“依我之见,国师总得留下两手,让我们开开眼,然后走不迟。”说着,伸手从腰中摘下了一条锦丝绦,随手一抖,竟然化作丈余长的软鞭,然后手臂一挥,“呼”的一声,软鞭如灵蛇吐芯一,倏地飞出,卷住了桌面上的一个竹筒,里面装有十几双筷子。那软鞭犹如人手一灵活,卷住了竹筒猛地甩出,同时筒内的筷子如同疾雨射出,“叮叮叮……”一阵响动,十数双筷子尽数钉入了楼板之中,插两寸有余,摆成了一个梅桩阵。紧着“叭嚓”一声,竹筒甩在了楼板上,四分五裂。
觉慧大吃一惊,心想:若是用手掷筷子的活,就凭自已的内力,也很易到。但是用软鞭将筷子甩出,而摆出梅桩阵的话,自己却万万不能。
“司徒掌门好俊的手法,小女子也借献佛了!”忽听一声娇笑,只见人一闪,一人已经忽地蹿出,站在了竹筷之上。众人看时,却是那“毒手仙子”莫三娘。只见左转右旋,拳来掌去,竟然在上面了一套“逍遥拳”,然后飘然落座。而竹筷却未插,也未断折,依然如旧。
这一下,众人全都大吃一惊,因为就凭这一手轻功,在场的群雄谁也比不上。看年龄,这莫三娘只不过二十多岁,轻功却能达到如此境,当是匪夷所。当下,众人对不由刮目相看,对于的师承来,加疑莫释了。
觉慧心中却是不由一动,暗自想到:“这莫三娘的轻功卓绝,武功想必也自不弱。莫非……”想到这里,心头不由一沉,“莫非是‘毒手药王’的传人?如果这样的话,这个女人当是可怕之极,日后必是最大的劲敌!”
“莫女侠好俊的身手啊!”忽听一声喝彩,白莲宗主慈照大师忽然站起身来,微笑道:“国师大人然要走,老衲就敬您一杯‘送行酒’吧!”说着,端起一杯酒来,顺势一掷,“嗖”地一声,酒杯平稳的飞到了觉慧面前,滴酒未洒。
觉慧吃了一惊,看这酒杯来的飞快,势头不小,自己若是一招不慎,哪怕洒落一滴酒来,也有失国师身份。当不敢怠慢,急忙伸手一抄,住了酒杯,身子顺势滴溜溜转了一圈,卸去了来劲,然后一仰头,将酒尽数倒入口中,也是滴酒未洒。
“好酒!多谢慈照大师了。”觉慧“哈哈”一笑,将手一挥,“嗖”地一声,那酒杯径直飞了去,落在了慈照大师面前的桌面上。然后,双手一拱道,“贫僧要事缠身,这厢告辞了!”说罢,迈从竹筷上依次踏了过去,只听“噗噗噗……”的声音响处,竹筷尽数没入楼板之中,无一断折。
只见莫三娘忽然站起身,媚声笑道:“国师大人好厉害的内功,小女子可佩服的紧啊!”说着,冲颜雍施了一个万福,笑声道,“王爷,小女子也有要紧之事,要行告退,日后若有用着之处,自然一马当,万死不辞。失礼了,告辞!”说,身形一晃,就如一阵旋风也似,“嗖”的一声,从觉慧身边蹿了过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还未等看楚,已经飘然下楼去了。
“鬼魅!”觉慧暗自惊呼,心想,“我果然没有猜错,果是‘毒手药王’的传人。看来,定是那‘毒手观音’辛二娘的弟子无疑了。”想到这里,贪心顿起,赶紧飞身下楼,跟在莫三娘身后,尾随而去。
颜雍看着二人离去,不由心生叹:“这莫三娘年纪轻轻,轻功却是精妙绝伦,只要许以厚禄,定是可用之。倒是这国师觉慧和尚,不但心性孤傲,而对陵愚忠,很难为己所用,为了隐患,必设法去好!”有了这种心,颜雍后来使人在颜亮面前挑拨,令他起疑,这用毒酒赐死了觉慧。这些都是后话,暂不提。
说觉慧出了店门,看那莫三娘时,已然去得远了。觉慧道的武功高,耳目也是灵性极高,所以不敢跟得紧,只是远远的尾随其后。
王重阳和铁拐李躲在隐暗的角落处,觉慧自然不易发觉,二人见他尾随一个妖艳的年轻女子,他没按好心,于是也尾随其后,相继而去。
莫三娘对地形显然十分熟悉,只见左转右拐,法轻盈,走得飞快,不一会儿来到了一处门庭高大、朱楼碧瓦的豪宅门前。那莫三娘却不走正门,径直绕到了后院墙外的一棵大柳树旁,身形一纵,如燕子一飞身上了墙头,翻身跳入了院内。
觉慧随后赶到,他轻功不如莫三娘,于是攀着树枝翻上了墙头,也跟着跳入了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