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没想到他对做法感兴趣,懵懵地答:“就是猪骨吊一天高汤,然后……”
正说着,白梦今的房门也打开了。
凌步非飞快地把碗放回去,拉起百里序就跑:“元师伯让我们早点去,我跟阿序先走了啊!”
姬行歌转回来,就看到两道影子。
“哎,你们跑这么快干什么?早饭也不吃了吗?”
凌步非已经飞远,显然不会答了。
姬行歌只能招呼白梦今:“白师妹,你今天怎么也起晚了?”
白梦今停顿了下,回道:“昨晚月色太好,我一个人喝了点酒,不知不觉睡晚了。”
“哦。你怎么不叫我呢?一个人喝哪有两个人有意思!”
白梦今笑笑,敷衍道:“下次叫你。”
姬行歌很好打发,听她这么说,就不去计较了,把她拉去水阁:“来来来,我们一起用早饭,凌步非那小子没口福,今天的小馄饨可新鲜啦,春禾昨晚吊了一整晚的高汤呢……”
用过早饭,白梦今闲着无事,陪姬行歌去听课。
下午两人晃晃悠悠地回来,凌步非和百里序还没回,只有一个童子来传消息。
“少宗主说,元师伯祖把他和百里师叔留下了,晚一点再回来,两位师叔管自己便是。”
姬行歌丝毫没有起疑,嘟嘟囔囔抱怨了几句,便去修炼了。
白梦今不必修炼,便照常锻炼神识。
直到半夜,她都睡了,才听到隔壁传来轻轻的推门声。
第二天起床,照月台又只剩姬行歌一个人。
一连数天,姬行歌都察觉到古怪了:“凌步非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他这几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都没见到人。”
“不知道。”白梦今镇定自若,“可能心里有什么事吧?”
姬行歌坏笑:“回头我找师伯祖告状去,看他到底惹了什么祸!”
百里序也在问凌步非:“公子,你是不是惹白姑娘生气了?”
凌步非一怔,随即很紧张地问:“她生气了吗?她怎么说?”
百里序明白了:“所以公子你真的做了什么事,惹到白姑娘了。”
凌步非发现自己被诈了,立刻拉下脸:“没有,我能干什么事啊?你别胡说。”
“行。”百里序非常好说话,“既然公子你没有,那我们今天早点回吧!连着这么多天早出晚归,我师父都问了。”
“要回你回,我得勤奋一点,不然都被应师兄落下了。”凌步非转过头,假装很勤奋地练起剑来,不给他再问下去的机会。
一直练到半夜,凌步非才偷偷摸摸地回惊鸿照影。
回房的时候,他推门没推开,心里纳闷,难道是门闩掉下来卡住了?转过头,看到旁边窗户开着,于是他去爬窗。
刚跳上窗台,忽然脚下一滑,摸到了一手油,他“啊”了一声,从窗台上滚了下来。
“扑通!”人摔在地板上,然后撞到了旁边的书桌,上面垒得高高的书册哗啦啦往下掉,劈头盖脸砸了他一身。
“谁啊!”凌步非气得要死,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屋里被暗算,“怎么收拾的屋子?回头看本公子怎么罚你!”
“我。”一个凉凉的声音传过来。
凌步非抬起头,看到与隔壁相通的门扇旁,白梦今双手环胸倚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少宗主要怎么罚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