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大半夜的,是打算怎么偷香窃玉结果偷到不器屋里了”
唐晚妆的院子里,唐晚妆素手沏茶,茶香袅袅弥散,浮于月色,散于虚空。
这会儿的赵长河哪有什么不想喝茶要喝酒的模样一脸文雅地坐在那里,就差没有摇头晃脑来句诗了。
如果让唐不器看见这副吊样,表情可能都会变成流汗黄豆。
结果唐晚妆看似优雅地沏茶,口中说的话可并不优雅,呛得赵长河先满头大汗“怎、怎么就成偷香窃玉了,我就找不器说说话”
“你找的真是不器嘛”唐晚妆似笑非笑“你心里那边屋子本来应该是谁在住呢”
赵长河硬着头皮“不、不就是主将在住嘛”
“事实上陛下是命我总揽江南事宜,不器的帅位是我赋予,我才是真主帅。”唐晚妆美目在他脸上转了半天“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啊,忘了。”赵长河趁机道“那伱怎么住这偏僻角落来了”
“我有意突出不器,在将士们心中营造他的主帅形象和地位,毕竟我”
赵长河的尴尬变成了不悦,瞪着她不说话。
唐晚妆后续的话也截断了没说出来,低头喝茶。
要捧不器,那当然没问题,正常为家族培养后辈中坚,但不该是基于“毕竟我活不了多久”,听了就来气。
两人心中同时浮起秘境之外的怒骂“臭婆娘你敢随便开第三秘藏,回头没力气了看老子怎么摆弄你摆在朱雀尊者面前弄,尊者一定很高兴”
唐晚妆脸色不由自主地泛红,却又没法骂他,他为了阻止自己开启第三秘藏,代价就是他自己挨了法痴一刀,换个正常身躯不躺一个月都别想下床,哪能出来窃玉偷香。
她低声道“你的伤如何”
“还行,有人的药不错。”
唐晚妆抿了抿嘴“是四象教的药吧我那药汤可没有这样的效果,我有数。”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
果然下一句就是“四象教什么都有,为师没用了是么,你跟她们去吧,最好帮她们朱雀尊者打我”
赵长河正抿了口茶,闻言差点被呛了一下,咳嗽道“说哪去了”
唐晚妆愤愤道“你敢说你找我的其中一个议题,不是为她们争取审问残魂的权力”
“呃”赵长河只得道“这是应该的吧,人家就是为了深入了解上古之魂而参战的,战斗也是尽心尽力没打折,一个个打得嘴角淌血的,这承诺的好处总该给啊。”
唐晚妆“哼”了一声“那本座自己会给,要你来替她们做什么说客”
赵长河“”
唐晚妆续道“事实上现在她们就在审问残魂,我直接给了她们,爱怎么问就怎么问。不用你说,听见了没,不用你说”
这小女儿态,赵长河真是看得目不转睛。
唐晚妆闭了嘴,气鼓鼓地瞪着他。其实内心有点小得意的,唐晚妆这会儿想画一幅画,就叫朱雀在问鬼。
反倒是赵长河开始为她担心了“喂,你就这么给她们随便问,真被带走了怎么办”
唐晚妆无所谓地喝茶“江湖草莽,魔教邪徒,才对这些上古之魂如获至宝,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哪有她们这些乡下姑婆没见识的德性实在忍不住想偷,就让她们偷去,丢人现眼的又不是我。”
赵长河神色抽搐,不做声了。
唐晚妆道“倒是刚才圆澄去见不器,你知道是因为什么”
赵长河沉吟道“当是想要那个莲台莲台只有一个,他们虽然出了力,想独占不太好吧对别人都无法交待。”
“圆澄也自知独占不了,这是朝廷的战利品,他帮忙有功,可以分些赏赐,却不可能把大头给拿了的,除非他们也像四象教姑婆一样不要脸去偷”
赵长河没忍住“喂,人家还没偷”
唐晚妆当作没听见“我承诺他会向陛下讨个诏,把曾经灭佛的诏令取消虽然这个诏令在这些年已经松了,各地佛门也都在复燃,但有没有正式诏令还是不一样的。”
赵长河点头“恰好借由佛家协助灭弥勒教的由头,可以把以前灭佛的锅都甩给弥勒。说正是因为弥勒邪教蛊惑人心,才导致皇帝灭佛,现在弥勒已定,皇帝也知道了不是每家佛门都如此,自然也就取消了”
唐晚妆失笑,没有评价他这个说法,又道“至于莲台,放置京中镇魔司,他们想要感悟之类的可以入京感悟。”
赵长河咂咂嘴“拿捏了啊这是”
唐晚妆眼波流转,柔声道“也是你之功。你要不要奖励”
赵长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根本不需要说话,唐晚妆自己这句话就与挑逗无异。
谁能不知道他想要的什么奖励
结果唐晚妆续道“那莲台,我们研究了一下,莲瓣若是取其一两片,对整体无碍。你可以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