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负责善后工作。
在凯蒂杀人后,他与隔壁街区的混混交涉;在发现纽贝里的尸体后,他将痕迹全部处理掉。
“你是继凶手之后,第一个来到陈尸地的人,现场情况怎样,具体描述一下。”
“砍伤遍布全身,可怜的纽贝里生前一定遭受了虐待,她的肝脏、脾脏,还有一部分肠子被摆放在两腿之间,其它部位也是如此。”
“按照奇怪的顺序摆放,对吗?”
陆离提醒了一句。
“没错,隔壁街区的人太恶劣了,我只是失手砸死一个娼妇而已,他们却这样报复……”凯蒂不禁提高了声音。
他们?
陆离摇摇头,死状跟前面那四十几个例子完全对应上了,本案并非凯蒂认为的那种报复性作案。
“抛尸地在哪里?别跟我说是姘头干的,你一点都不知道。”
“在东街的一个码头,藏在船里,希尔维斯打算找个适合的河段,把尸体扔进去。”
“希尔维斯?”
“我男人。”
至此,审讯工作就告一段落了。
也许有很多陈年旧事值得挖掘,也许这群流莺身上还牵扯到了其它罪恶,但这些都不是眼下需要追究的东西。
“走吧,带我们去那个码头。”
陆离起身,将记下的证词叠好放在身边,进展非常顺利,就是不知道杜克和福尔摩斯那边怎样了。
事实上,他刚才干的活没多少技术含量,换个经验老道的基层警官,同样能把事情办妥,但总得有个人盯着。
与此同时,两名警员替凯蒂解下颈手枷,搀扶她从架子上走下来。
“审讯不要停,人也不要放走,那个叫希尔维斯的男人住在‘女王头’酒馆二楼,带几个伙计去搜搜。”
温斯里交代了一些事。
接着,跟随陆离前往码头。
时间是清晨时分。
两辆刻画着警局标志的四轮马车停了下来,码头周围寂静极了。
三名戴着鸡冠头盔的警员率先撑伞而出,考虑到凯蒂仍存在价值,她也得到了照顾,不至于站在暴雨中挨冻。
“哪一艘?”
陆离的视线扫过河面,上面停着近百艘船,有小艇,有中型木船,还有各式各样的汽船。
凯蒂慌张地探望四周,她想要立功,想要减刑,再耗尽积蓄请一个好律师,为自己做过失杀人的辩护,这样就不用死了。
“往前走走,你仔细看。”温斯里绷着脸说。
而陆离经过嗅探,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空气中没有血腥味,恐怕那个叫希尔维斯的男人已经离开,前往其它河段抛尸去了。
“先生……那边有情况。”
突然,一名负责撑伞的警员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