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说话不方便。”江深拍拍陆有才肩膀,向树丛里走去。
陆有才看看周围,没发现有人,连忙跟上去。
“深哥就是深哥,半座山都塌了,居然一点事没有!”陆有才上下打量江深,发现他不仅完好无损,个头还变高了些,不由一脸钦佩地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以后再说。”江深摆摆手,“我问你,王司座领你去那片桃林,是做什么去了?”
陆有才挠挠头,迟疑了片刻后问:“你怎么知道王司座带我去桃林了?”
江深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他交待你不能说?”
“嗐,司座确实这么说过。”陆有才稍有婴儿肥的脸上忽然露出有些刻意讨好的笑容,“可是深哥不是外人,说说也没事。”
这么快就不是外人了,江深暗自撇嘴,这小子能信?
“深哥,说起来也真是奇怪,王司座带我到桃林里啥也没说,就让我坐着喝了杯茶,喝完就又领着我出来了,你说,他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
“啥也没说?”江深盯着陆有才的眼睛,微微皱眉。
陆有才可能感觉到他的怀疑,连忙举起手,“深哥,我可以用我老爹的库房发誓,绝对没有骗你,真的什么也没说。”
这个誓听起来挺靠谱,可是那王司座是在搞什么玄虚?难道那些弟子都是进去喝了杯茶?莫非……那茶里下药了?
江深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那林子弄的阵势,不该这么简单,或者,每个人进去的待遇不同,像陆有才这样的,只配喝杯茶?
“深哥,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叔祖说有人要杀你。”
“小孩子,知道这些事没好处。”江深摆摆手。
“噢。”陆有才眼珠转了转,不再追问这个问题,“那你现在住哪儿?对了,没多少天就是问道寻宗大会了,深哥有没有想好选哪座仙门?”
“我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见过我的事,你别跟任何人说。选仙门么,大会那天我看看再决定,行了,你上山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要上山?”陆有才有些吃惊。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江深高深莫测地冲他笑了笑。
陆有才想起刚才看见的诡异一幕,明白江深这些天可能就藏在暗处,自然能看见自己干了些啥。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行,深哥你保重,猪头我就不给你烧了……”
“滚你的吧!”江深作势提脚。
陆有才赶紧笑着一溜烟跑了。
看看天色,江深决定先回一趟山底。
阿照仍在沉睡,跟他醒来时比,阿照身旁灵气化成的液体少了一半还多。
江深这时已经知道这些灵气的量是多么庞大,仅仅吸收了一部分,他就拥有了破境所需,那阿照吸收了几倍于自己的灵气,等她醒来,会变成什么样?
会重新变回那个美得惊天动地的女人么?江深看着漂浮在茧里的白毛球,擦了一把嘴边的口水。
傻笑着想了一会儿,他盘膝坐下来,开始吐纳。
晋入归虚后,其实之前的吐纳法门已经变得没有多大用处,现在他面临的主要问题是,灵识与灵力已经足够强大,只缺少一门更为精深的心法去锤炼自己的剑意。
早晨那种练剑的方法终究是野狐禅,真要碰见境界更加高深的剑修,正面硬刚,他拿不出什么必胜的底牌。
而开物珠里的秘籍,终究不是正经系统的功法,大多都是旁门左道,太过杂乱。至于那几本天下观的心法,江深翻了几遍后,觉得玄奥有余,实用不足,他想要的,是一门杀伐凌厉的功法,比如记忆中吕狂徒施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