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白摆着手,找了个单独的沙发坐了下来。
老米头挺直了身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是一张标着相框的照片。
抬手擦着相框里的照片,他脸上带了丝丝温柔却又带着限失落。
“我妻子很好,虽然虎了一些,可性子直爽从来不会耍心眼。我儿子性格随我,有点沉闷,我姑娘随她妈妈,性格大咧。我妻子离开我们的时候,我家老大十二岁,我家姑娘刚过完九岁生日,我到现在都法忘记我妻子是怎么离开我们的。”
许是尘封的记忆敲到了老米头的心,他颤抖着手不断的擦拭着照片上那个已经离开他的人。
眼泪悄声息的顺着他的眼眶打在了照片上,他手擦不干,又怕泪水将照片上的人模糊掉,慌忙的拉着袖子用力的擦着玻璃后面的照片。
风知白双手叠在腿上,看到老米头嘴唇发颤想说却又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只感觉到胸口发闷。
她起身往老米头身边坐了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声音轻缓又带着安慰:“别怕。”
一声别怕让老米头安静下来。
他模糊着双眼扭头看向风知白,这才颤着声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害死我妻子的凶手!是她让我们家倾家荡产,让我们妻离子散!”
他手死死的抓着相框,眼神飘远又带着恨意。
“二十年前,我妻子有个玩的特别好的朋友,但她那个朋友不爱说话,心思深沉,性格和生活方式和我妻子完全不一样。他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吃饭,聊天,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我妻子性格直爽,不会说暗话,心里藏不住事情,有什么都跟她说。可那个人和我妻子完全不同,她从来不会跟我妻子说自己的事情,包括所做的任何决定,她都不会说出口。”
“当时那个女人是青海游乐园里的工作人员,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辞职在家待业了半年。期间她打电话给我妻子,说自己在家里不受婆婆待见,想要出来找份工作。”
“我妻子那个时候在市中心的餐饮门店当师傅,出于好心,我妻子介绍她到自己的门店里做学徒。那个女人学起东西来很慢,手脚不利索,也不爱说话,经常站着站着就发呆了。店长念她是我妻子的朋友,对她很照顾,虽然做事儿不行,效率很慢,可每个月的奖金和补贴都是门店里排前的那个。我妻子也很照顾她,论是从生活上还是从工作上,可谓是面面俱到。”
“可谁也想不到,他们那么费心照顾出来的人,竟然是一个白眼狼!一个杀人凶手!”
老米头拍着沙发,脸上写满了愤怒。
“那个女人在我妻子的门店工作了一年半后觉的自己的工资太低,以离职为要挟想要加工资。店长没同意,喊来了我妻子,让我妻子劝说她,她不仅没有听我妻子的话,反而指着我妻子的鼻子大骂,说我妻子没有良心,帮着外人压榨自己!”
“我妻子话可说,只能去跟店长说,她没谈拢。店长也没多说什么,好心好意告诉她,让她下份工作找好再辞职。那个人表面上对店长很感谢,可私底下却跑到其他地方四处散布谣言。说她工作的地方不好,说工作的人对她不好,说店长不要她把她赶出了门店,说我妻子他们对她又打又骂,还说我妻子工作的门店做东西加了毒药。”
“很快,这件事情惊动了警察局惊动了食药监。上面来人大肆彻查,原本核实完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可以回去了。可却在临结束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有检查人员在餐厅员工更衣室检查出了违禁品‘罂粟’。”
老米头将照片抱在了怀里:“餐厅非法投放罂粟,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当时检察人员翻的那个柜子正是我妻子的柜子。”
“随后检查人员又在不同的饭菜里面都检查出了含有罂粟成分。我妻子是炒菜的师傅,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妻子做的!就连他们店长也以为是我妻子为了帮那个女人出气故意害他们!任凭我妻子怎么解释,他们就是没有任何人相信我妻子!警局将我妻子带走了,而那个门店也因为非法操作闭店调查了。”
“警局给我来电话,讲了所有的事情经过。我了解我妻子,她不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我着急的跑到了警局,看到我妻子后,她哭着将那个女人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我。我跑去找警察告诉他们真相,可警察却说查了监控没有看到是那个女人投放的罂粟,可同样他们也没有找到我妻子投放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