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路冲,容易出车祸,人不死已经很好了。”
将橘子皮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风知白才打着哈欠钻到了车里:“人没事,就是擦了点皮,可惜这几辆车子了,一看就很值钱。”
拉着安全带催促道:“赶紧的,别墨迹,上车回家睡觉,都快一点多了,老身已经困的要睁不开眼了。”
闭着双目,她靠着车窗,打着盹儿。
老米头先上了车。
辰小道则是去找闫宽。
两人站在路中间,你一言我一句,也不知道再聊什么。
等闫宽将周围安排好,两人才一同回到了车里。
“搞定了?”
老米头打着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下坡的时候车子没刹住追尾前面的车了。人没事,车主协商,该赔钱赔钱,该走保险走保险。”
将安全带扣上,闫宽才将车打了起来。
见风知白两眼闭着,以为她睡着了,没出声喊她。
一直等到车里拐出医院门口,风知白才嘶哑着嗓子问道:“这家医院什么时候封?”
闫宽快速侧头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专心开车:“风小姐没睡啊?”
“没,打了个盹。”
“医院还在调查中,目前都是合格状态,还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没有其他问题?”
风知白睁开了双眸,星眸里面水雾雾的:“女孩未满成年,且没有监护人同意签字医院就擅自做流产手术已经属于违规,可以追究医院责任。而且,有一就有二,你确定医院没有问题?”
风知白来到现世也几个月了。
天天刷手机看新闻学习现世知识,早就已经和现世融入一体了。
辰小道和老米头坐在后排,很少能看见风知白这么严肃说话的样子。
准确来说,是没见过她对闫宽说这种微微带着怒意的话。
两人都不敢搭腔,呼吸都收住了。
闫宽抓着方向盘,被风知白戳中心思,好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那家医院背后有人。”
言下之意就是,那人他们惹不起。
点着头,风知白掂着手脸上出现了不悦:“有人是吧,行,老身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有人,鬼怪都能对付,区区几个小人物,老身又怕什么?”
手肘抵着车窗,她眼神里不带任何感情:“那人联系过你爷爷了吧?让你爷爷转告那人,就说,风氏风先知恭候大驾。”
“风小姐,那个人身份不简单,我爷爷是退伍军人,官衔在身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你不要因为生气说这些。你放心,我已经跟爷爷说过了,让他帮我们说话,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见她豪横,闫宽赶紧劝阻道。
“呵。”
讥讽的呵笑了一声:“闫局,进医院前,你同老身说过,说你是警察,为人民服务的,还问老身有什么法子可以帮忙。老身当时说的是,这个事情和你我关。那个时候,你还信誓旦旦的跟老身说,要去和院长谈谈。怎么?谈一圈下来后,你心态变了?从一个一心想要为人民做贡献的警察变成了一个趋炎附势的人?”
“不是!”
闫宽脸上出现了为难,说话也有些有气力。
他不是变了,他也很想做一个正义的警察。
可现在的情况是,那个医院背后的人身份比较厉害,手里也捏着权势。
他惹不起,他爷爷惹不起!
而风知白,老米头和辰小道这样的普通人更惹不起!
就算是她们有本事,可对面手里握着的是枪不是刀!
“风小姐,你听我解释。”
“不用。”
出声打断了闫宽:“老身希望你不要因为其他的人和事情而否断自己。老身等人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你即想要做一个真正的人民英雄,就不要畏畏缩缩,更不要想着靠你爷爷。你的路是你自己闯出来的,和你爷爷关。老身几人的路由老身几人来走,用不着你来多想。”
她不是生气闫宽的想法变了。
生气的是闫宽在这种时候没有选择相信他们,而是选择在资本的打压下,投降了。
人,一旦妥协,就会不断不断妥协!
闫宽是个好警察,一心为民。
她不想,这样的人民警察,因为资本的打压对不起身上那套衣服,也对不起心中的良善。
而且,怎么说之前好几次事情都下来了,他再笨也该能想到,她们几个人不是害怕的鼠且之辈。
他就在!这种时候告诉她:那医院背后有人,然后托他爷爷说好话,就想结束这次的事情。
太对不起他自己了。
辰小道着急拉着闫宽的座椅背:“闫局,老祖奶奶不是怪你,她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着想。但说句实在的,我们真不怕!那医院背有谁是谁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负责铲除邪魔歪道。那医院里有这么多鬼婴,又故意开在那种地方,肯定是有所预谋。老祖奶奶凶你也是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对不起你的这份责任。闫局,有些害虫任其发展只会越来越猖狂,越来越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