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熟悉。
“要救可以,你们至少得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吧?他这很明显就不是普通的生病,也不是脏东西跟着,就是阴病啊。”
摊着手,辰小道有些语的看着马张。
啥也没说,怎么救?
马张却叹了一口气,力的抬手来回轻摆。
像是忏悔又像是道歉。
“几位大师,以前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经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对几位大师的本事已经完全信服。之前我被利益熏心,为了公司,为了钱,为了生意,不念善恩,不讲道德,是我了。我现在时日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不会为了钱再去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我没有时间了,我知道几位大师不会轻易出手。所以我也没打算求几位大师出手救我。我只有一事恳求你们,求你们收下我儿子。”
他眼里噙着泪水,看上去可怜极了。
可说的话却句句值得揣摩。
风知白有意思的舔了一下嘴唇,故意道:“这个恳求老身单方面拒绝,马子纯是你儿子和我们有何关系?他已成年,具备自我养活能力,老身等又为何要收下他?你既知尚是好事,此番命绝乃是因果报应,循环不爽。老身等最多在你逝去后帮你超渡,让你得以早日投胎转世。”
辰小道打算帮忙的话都已经涌到嗓子眼了,愣是被风知白先说出来的话堵下去了。
他不明所以的朝她抛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风知白却懒得搭理他。
老米头意识到了不对,配合着风知白开口道:“对啊,马先生,你放心去吧,完事后我们会帮你超渡的。至于马大少,他都二十几岁了,养活自己已经不是问题了,你走后千万不要担心啊。”
“你们!”
马张万万没想到!
没想到风知白三人根本就不吃他这套说辞!
在被刘平打成脑震荡后,他就已经感受到身体出现了异样,精神亏损,噩梦缠身,有的时候睡一觉特别的乏累!
他在晚上闭眼后时常觉得自己在水里!
想呼吸法呼吸!
那种坠海潮湿放空又窒息的感觉让他这几个晚上都噩梦连连!
一开始他以为是脑震荡引起的后遗症,可这两天精气神越来越差,时不时会被鬼压床,他就知道,自己怕是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所以,第一时间他想到了风知白三人。
可他们仨和其他的大师不一样,不好说话,如果直接让他们出手帮忙,大出血肯定没得跑。
但他手里现在钱财冻结,根本拿不出来多少钱。
他不想出这份钱,又不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这么下去,这才想出了先示弱道歉,然后忏悔,最后可怜托孤的戏码。
他本以为,看在自己这么可怜的份上,他们仨能出手帮忙。
怎么也没想到!
风知白一出口,直接送他走!
他内心窝火,可哑巴吃黄莲,也只能往下咽!
“风小姐,我临死前什么也不求,只想让我儿子好好活下去!你连这个忙都不愿意帮吗?”
他虚弱的抬起了眼帘。
风知白双手叠放在腹前,规规矩矩乖乖巧巧的点了头:“嗯呢。”
马张感觉那股窒息感再次冲上了脑子!
头晕目眩向后栽去。
“爸!你没事儿吧?爸!”
马子纯担忧的替马张顺气,将人放平,满是怨念的看向了风知白:“风小姐,我知道你之前对我们家有意见,可现在我爸都这样了,人命关天,你难不成真的打算看他就这样离开我吗!”
风知白眨巴着辜的双眼,将清澈的目光投向了大口喘气的马张。
他没有那么脆弱,虽然死气环绕,阴气缠身,可还不至于这么早死。
马子纯看她盯着马张,以为是被自己说动了,正要趁热打铁继续游说,却看见她淡定的再次乖巧点头:“嗯呢。”
马子纯嘴巴都张开了,愣是被风知白回答的嗯呢两个字戳到了脊梁背!
老米头和辰小道暗自朝着风知白竖起了大拇指。
老祖奶奶气人这块从来没输过!
光看马子纯那脸色,都知道这轻飘飘的俩字对他们父子俩打击多大。
马张连顺了好几口气,缓慢睁开眼,这才明白。
风知白看上去是个小姑娘,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吞着口水,决定老老实实,真真切切的道歉。
整理了一下情绪,他再次艰难的坐了起来。
“风小姐,刚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糊弄你。我对于我之前对你们的轻视和刚才事情向你们道歉,但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子纯才二十出头,我不想让他没了母亲又没了父亲!”
他眼里留下了真诚的泪水。
风知白眉头微皱,双手一拍,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了病房里。
“啪——”
她大袖一甩,人也来了精神,态度刁刁道:“你早这样说,老身怎么会拒绝你的请求呢?”
提着裙摆,她在马张父子俩懵逼的眼神中对着身后的辰小道不客气开口:“把人提起来,看看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