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我在外面守门吗?”
马子纯怔了一下,没想到老米头会让他守大门。
马张脸色稍稍变了变:“米先生,我儿子年轻力壮肯定能帮到你们,在门口守大门好像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没有大材小用,守大门可不是简单的活儿!你们知道的,医院这种地方都比较阴。到了晚上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了!马大少是年轻人,身上又有正气加身,还有小道给的符咒帮衬,在门口守门是最好的人选!”指着鸡和面前的一堆东西:“我得看着香和鸡,随时准备出手,要不然我就亲自去守大门了。”
为难的看着父子俩,老米头说的是情真意切。
看得风知白和辰小道那叫一个自愧不如。
两人在心里默默的对着老米头竖起了大拇指。
马张一听老米头这么说,也没再坚持,对着马子纯开口道:“既然米先生这么说了,那子纯辛苦你晚上在门口守一夜了。”
说罢他又紧张的接着问道:“那我儿子会不会有危险?米先生,要不你们给我儿子一点法器吧!我不想最后我没事儿了但我儿子又不行了。”
“你放心,有我们在,你儿子肯定没事儿。”
辰小道将活动的桌子挪到了一边的空旷地上,从包里掏出了一张黄布盖在了桌子上。
老米头将准备好的东西按照顺序挨个放到桌子上。
又将公鸡用红绳绑起来栓到桌子脚,将香插在香炉里,把打火机放到了香炉前。
入梦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校对起法坛来,确实很简单。
“好了,搞定。”
“就这么简单吗?”
马张看到这个坛布置的这么简单有一瞬间的呆滞。
从来没见过如此简单的法坛布置。
黄符桃木剑什么都没有!
辰小道双手对着坛做了一个圆圈的动作,一本正经道:“对啊,又不是斗法,这点东西完全够了。”
尴尬的点着头,马张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风知白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刷手机,听到辰小道和老米头说已经布置好了,懒散的抬起了头。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轻声道:“小米,把瓜子放到老东西的床上。”
“哎,好。”
老米头走到了床头前,将那一整包瓜子都放到了马张的身边。
马张往旁边挪了挪不明所以:“风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让你抱着它睡觉。”
嗤笑出声。
“抱着瓜子睡觉?”
听说过抱娃娃抱被子抱女人,头回听说抱瓜子的。
“让你抱这就抱,废话那么多!”
辰小道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平时做生意看着挺机灵,临这会儿跟着十万八千问一样。
被他这么一吼,马张也不敢再多嘴了,被子一掀给那瓜子让出了一片地方。
风知白纤长的手指划过脸颊,好看的双眸泛着光芒:“你现在可以入睡了。”
“我下午睡得有点多,又刚醒,现在有点睡不着...”
没敢起身,他努力的抬着脑袋,向风知白几人投去了一个希望可以稍微晚一会儿的眼神。
马子纯也替自己老爹解释道:“我爸这几天没怎么休息,今天好不容易精神头好了一点,要不辛苦你们再等等吧?”
“等等?你们到底是想要命还是不想要命?等什么,赶紧睡!睡不着就把眼睛闭上!”
辰小道听马子纯说话就跟在听放屁一样。
马张生怕自己儿子跟辰小道起冲突,赶紧出声喊住了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的马子纯:“子纯!听辰先生的,他是大师!”
被老爹这么一喊,马子纯也不好再说其他,乖乖闭上了嘴。
可私下看向辰小道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其他的意味。
背过身子,辰小道偷偷给风知白递了一个眼神,右手放在胸前做了一个棒的手势。
风知白瞥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他是说,自己在尝试故意激怒马子纯,以方便马子纯晚上更快露出马脚。
大可不必。
老米头坐在桌子一边,随时等着点香。
风知白和辰小道则是选了两个可以平躺的地方,方便等下入梦后肉体能够安全躺下。
几人这一等就是好长时间。
马张迟迟没能传来平缓睡着的呼吸声。
风知白手机都刷累了,目光略略语的看向了躺在床上想翻来覆去却又崩着身子不敢动的马张。
辰小道都快躺困了,打着哈欠,两眼往下流眼泪。
老米头已经打起了瞌睡,听到辰小道的哈欠声后,激灵了一下。
睁眼看向病床上的马张,见他还没睡着,叹了一口气乏累的上前从他抱着的瓜子袋里抓了五六把瓜子出来。
“马先生,你再不睡我们都要睡着了。”
马张撑不住睁开了眼:“米先生,你们都在我紧张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