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风知白的尿性,她是绝对不会陪护的!
米雪得带孩子,段天逸忙工作,米雨更不会过来,所以一番筛选下来,只有辰小道能陪护。
“可以,那你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照顾老米就行了。”
没有任何推脱,也没有任何不妥,辰小道挠着头回道。
医生上手检查老米头的腿,老米忍着疼,死抓着病床的栏杆还不忘对着辰小道开口:“我没事儿,你,你去给风丫头打辆车!”
“打什么车?老身是不会打车吗?”
都走到门前了,风知白被老米头这一句话说的,语气直往上挑:“老身是没有智商吗?打车都不会?”
她是不会做饭!
是生活自理能力比较弱!
可不至于连个车子都不会打吧?
现世那么复杂的规则她都搞明白了,就滴滴个车还能难住她不成?
辰小道对老米头的叮嘱也有些奈了:“老米,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门口随便招个手都能打到车,你干嘛呀。”
“我这不是担心她一个小姑娘回去不安全么,让你打辆车好惊醒一下男性司机。现在女大学生失踪案还少啊?大晚上的。”
“老身又不是女大学生,怕什么。”
揣着手,她脖子一缩,不紧不慢的迈脚往病房外面去。
辰小道很赞同的点头:“没,这点我赞同!真要是有歹徒碰上老祖奶奶,该保命的肯定不会是她!”
虽然他们都知道风知白说自己能文不能武,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们都明白。
这只是某人懒出手的一种懒惰措辞。
要真论动起手来,怕是没几个身手能比过风知白的。
“罗里吧嗦,行了,老身走了。”
没心情再在病房里逗留,风知白拐着身子脚下的步子稍稍加快了一些。
“回去慢点,到了发消息啊。”
老米头还不放心,高声叮嘱。
可某人已经懒得说话了。
打着哈欠,一路走到了医院大门口,她才回头打量起了医院里面。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医院里安静了许多。
没有救护车的哇哇声,有些昏暗的医院大厅里,长凳子短凳子硬凳子,能躺下的拐角和洁白的走廊里仍旧有很多的人站着坐着躺着。
入眼所能看见的各个角落,几乎都站着各色各样的人。
有的是病患,有的是家属。
他们在这里守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有的在这里等着随时发生的奇迹,而有的则是在等待病危死亡的通告。
垂首,忍泪,擦去眼角的泪水,听的最多祈祷的并不是教堂,而是医院的墙壁。
洁白的墙壁上写着的是:医者仁心,愿世间再病痛苦难。
“唉。”
风知白不忍的轻吐了一口气,她最害怕看到的场景就是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对比起站在城墙上看到上百千万的军马死在眼前,她更怕看到的是,大批的亲人托着哭声在尸海里搜寻着亲人的遗物。
那场景,比没长眼的东西,拿了她的钱还难受!
没再回头多看大厅里垂头丧气的人群,她朝着凤落花苑的方向走去。
寂静的夜晚只有风声和偶尔路过的车声让她觉得自己所处的世界还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