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鬼东西撕扯得四分五裂的,入了祖坟,下去怎么见自己祖宗啊……”
“装进棺材里,送到桥那头的山里葬下吧,让他们好好入土为安。”
“我的冤家啊!得太惨了!让我怎么过下去啊!”
女人们抽泣着趴在棺材上活放手,快要哭晕过去,最终还是跟着抬棺材的人,一同跟着棺材走过了堰塘,踏上了桥。
她们满面麻木地流着泪,脸上全是未干的泪痕,手上撑伞给棺材打凉,防止这些棺材里残缺的尸身魂魄被太阳晒到损伤。
但在过桥的那一瞬间,这些失去了丈夫的女人看着排排落入山间的的棺材,在撑伞送棺材下桥的时候,突然收起伞,义无反顾地抱着伞,从桥上跳了下去。
桥下是一道浅浅的溪水,这些女人撞在桥墩上,头破血流。
她们瞑目地抱着伞看桥上那些远去的棺材,脸上带着极其哀怨凄厉的表情。
在棺材离开她们视线的那一刹,她们缓缓地闭上眼睛,倒在了水里,动了,从她们身上渗出来的血染红了她们的寿衣寿伞这清澈的溪水。
这画面看得牧四诚看得脊背生汗,但白柳却是看得极为入神,像是在找么人一样。
这种寻觅的眼神让牧四诚越发发毛:“在找谁啊白柳,这里面总会有认识的人吧?”
“说定。”白柳目斜视地回了一句。
牧四诚一惊,然后迅速地回过神来:“对啊白柳,没有记忆,能认识的人就这几个,我,孔旭阳,杨志,我认识啊,这画面里没有啊。”
白柳淡淡地看牧四诚:“我在找画面之外的人。”
“画面之外……”牧四诚一怔,“么意思?”
白柳平静地回答:“这画面里的人的确我认识,但还有一个画面之外的人,说定我看了会眼熟。”
牧四诚越发疑惑:“这一百年前的事情了,我能眼熟谁啊?”
“漏了一个人,拍这个画面的人。”白柳注视着画面,“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看第一眼,就道怎么回事了。”
好奇心压过了恐惧,牧四诚抱胸,皱眉认真地开始盯这画面的边缘,试图看到正在举着摄像机拍摄的这个人。
快,牧四诚就看到了这个拍摄的人正在调整摄像机,让自己的脸入境了。
这个摄像师的脸一入镜,牧四诚惊得猛一回头看了白柳:“他怎么会这样?!”
白柳依旧平稳:“然呢?觉得他会么样?”
牧四诚指着画面里那个一闪而过的摄像师样,急得快蹦起来了:“他得我一样啊!”
黑白电视的里这个摄像师穿着古旧又新潮,小马甲三件套一双皮鞋,头上戴了孝帽,脸上带着泪痕,正低头一边调试胶卷,一边停用毛笔在一个黄历本上记录着么。
白柳看着这人:“他应该是村黄历师。”
村黄历师,村里记载祸福吉凶,小事宜的人,也就是壁画上缺的那一块信息的记载者。
“怎么道他会得我一样?!”牧四诚好奇得跟猫抓心一样,凑到白柳跟前追问。
白柳扫了一眼牧四诚挂在他脖上一直在记录的摄像机,开口解释:
“我只是猜测,已我们所在的是一个游戏,我们参与了四种角色扮演,而这四个角色是阴山村的后人。”
“从获得的道具任务来看,这四个角色分别是盗墓者,正派术士,反派术士一个摄像师。”
白柳抬眸看牧四诚:“觉得这个设定往前推一百年,为合理吗?”
牧四诚恍然,他好像快要明白了:“所以觉得,我们扮演的并是现在的这个角色,而是一百年的这个角色。”
“准确来说,我们是在扮演着四个角色的后人。”白柳伸出手指在地上点了八下,然后每两个点两两相连,“果这是一个有严密逻辑的角色扮演游戏,是摄像师,灵异事件的记录者,而现在我们面前也出现了一个摄像师,用黄历来记录祸福吉凶的人,角色任务重合高达百分之八十,我个人认为概率是他的后人。”
“果我是设计游戏的人,我会将们的外貌调整到一致来提醒这点。”
牧四诚醍醐灌顶:“所以说他我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