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伤口的,好得很快。”黑桃强调。
白柳缓慢地吐出一口长气,他伸出手:“绷带拿来。”
黑桃迅速地把他攥了一路的绷带放到了白柳的手心。
白柳看了一眼手心里那个皱巴巴的绷带,他垂下眼帘:“低头。”
黑桃顺从地把头低了下去,白柳抬起头来,目不斜视地伸出手一圈一圈地绕着黑桃的脸用绷带给他包扎伤口,而黑桃不错眼地望着白柳。
等包扎得只剩眼睛的时候,白柳的动突然顿了一下。
眼前这个脸上缠满绷带的黑桃让他恍惚了一瞬间。
福利院的时候,谢塔做了一个瘦长鬼影的玩偶,但那个玩偶为缺少绷带没有做脸,后来谢塔被一直抽血,浑身是抽血的针孔,白柳就去医务室给他偷绷带包扎伤口。
谢塔就望着给他包扎的白柳,轻声说:【这些绷带拆了,你的瘦长鬼影玩偶就有脸了。】
但直到最后,白柳没有看到谢塔戴上那个绷带面具的样子。
黑桃被绷带缠得只裸露了一双黑色的眼睛,他平和,目不转睛地望着白柳,就好像希望把这个世界上所有让他喜欢的纪念品捧到他面前,己遍体鳞伤也无所谓。
白柳缠绷带的动顿了一下。
黑桃的嘴被缠在绷带里,也不休息,还叭叭地,瓮声瓮气地开口:“你刚刚看的样子,感觉想亲……”
白柳扯住绷带猛地一拉,扯得黑桃毫无防备地向白柳这边走了两步,白柳面不改色地收紧绷带,向上蒙住了黑桃的眼睛。
黑桃缓缓冒出一个问号:“眼睛上没有伤口,不用缠……”
“你再说一些乱七八糟的。”白柳和蔼地开口,“等下眼睛上就有伤口了。”
黑桃虽然不清楚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但是一种莫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说话了,于是他哦了一声,老老地一言不发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黑桃被蒙住了眼睛,他看不到白柳的情,但他感觉得到白柳突然向他走进了一步,然后好像是踮了一下脚,很快,白柳温热的呼吸很轻地落到他脸上——
白柳隔着绷带落下了一个吻,语气很淡:
“你现在是个合格的纪念品了,奖励你的。”
逆登出了一下游戏,等再登回来,就看到杀手序列休息室茶几旁边三个人凝地揣着手相对而坐,像是在看什么关乎生死的大会议,而靠着阳台的沙发上躺着一动不动,面朝下的黑桃,看着宛一具尸体。
这奇特的氛围仿佛在给公殉职的黑桃开追悼会。
逆踏入休息室的步伐小心了起来,他大胆地发挥了一下己的想象力:“怎么了?黑桃非礼白柳被活活抽死了?”
柏溢沉地抬头看向逆:“比那还要严得多。”
“不道白柳给黑桃说了什么,导致他出现了大的认识障碍。”廖科连连摇头叹息,“给黑桃做过一轮心理辅导了,但还是没有改善。”
柏嘉木脸色青紫地握拳做了总结陈词:“谈恋爱,好可怕。”
逆坐下喝了一口茶,又问:“黑桃回来发生了什么?”
柏溢目光沉痛地开始回忆:“黑桃一回来就觉得坏了,眼是涣散的,手上拿着一堆带血的绷带啊,脸上还有一道大口子,也不道白柳这个畜生对他做了什么。”
“不光这样,他回来就满脸是血,直勾勾地盯着们,逼问们什么东西脸上会缠满绷带。”
“就和黑桃说脸上缠满绷带的应该是木乃伊。”柏嘉木面露后悔,“不该和他说的。”
廖科看向逆,无奈地摊手:“然后黑桃就说己不做蜥蜴,要做木乃伊了,说你不太可能做木乃伊,那个办法太残忍了,然后他一定要做木乃伊,们不愿意告诉他做木乃伊的办法,他就赌气一直倒在那边没动呢,们拿他在没办法,只能等你回来给他做做想工了。”
逆:“……”
白柳,你和黑桃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