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秋节了,家里滞留的受灾群众了陆陆续续散了不少,有投奔亲友的,有放不下被淹的房子回家的,沈玉心里干着急,也不知道丈夫是死是活,最好是死了。
沈玉希望陆怀州能派人帮她回去打探下丈夫的消息,如果没死,她要想办法留在这里,让陆怀州同样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帮她挡着夫家的人,绝不能再回去了。
但陆怀州忙的脚不沾地,沈玉几次再想堵他却连人都没见着,眼看大部分家可归的人都被安置工作小组分配走了,她推脱了几次,说腿伤还没好,就跟着些也同样受伤休养的人留到了现在。
从陆怀州那边下手走不通,沈玉准备转向方婉那里试探一下,方婉这些天养的白嫩许多,食欲也好,吃多了总想站起来走走,就跟在小钱身后在家属院里做着疏散登记的工作。
她察觉到沈玉经常将打探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不过陆怀州没说,她也不问,就当她不存在。
自从上次那天过去,方婉心里就存着一股气,憋着气跟他较劲,就是不主动和他说话。
在沈玉再一次装作若其事的路过时,方婉余光一瞥,看到她手里攥着一样熟悉的东西,这不是她的手帕么,那天用来给陆怀州蒙上眼睛之后她就找不到了,怎么会在沈玉的手里。
那手帕还是她在老家时用做衣服剩的一点布料自己做的,角落上还有她用同色线绣的名字。
沈玉感觉到方婉跟在她身后出了房子,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她将方婉带到院子的一角,拿着手帕在她眼前扬了扬:“这是你的吗?”
方婉点头,她以为是沈玉这阵子住在家里不知从哪找到的失落的手帕,正想伸手去拿,却被沈玉躲了过去。
“做了脏事还敢承认,你脸皮可真厚。”沈玉看到方婉那张漂亮的脸蛋心里就不平衡,怎么都是从乡下出来的,她就白嫩的好像从没干过活一样。
方婉看她一上来说话就这么难听,脸色一沉:“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还给我就是偷。”
“我偷?你自己偷人偷到公爹头上,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还倒打一耙,我要叫大家都看看你用这张狐狸精脸勾引人的真面目!”沈玉没想到方婉油盐不进,她开始大声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