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洋一下子笑了,又把自己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尤其是事关庞国安的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他加上了陈勃的名字。
随着白永年的叙述,罗洋对陈勃了解的更多了,也对陈勃这个人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既然你都知道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那孩子不,有能力,也讲义气,叶玉山这么一死,他就挂起来了。”白永年说道。
“可是他和我说的是可能要回监狱了,你和他关系不,他回来对你不是更好吗?”罗洋开玩笑道。
白永年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再过几年就出去了,那孩子一辈子窝在这里,可惜了,你就说帮不帮吧?”
“好好,帮,我帮还不行吗,你看你,还急眼了,这人怎么样,我还得问问老谢,实在不行,就推荐给老谢了,他愿意用就用,不用到时候再说,你老白看上的人,我相信不了。”罗洋说道。
白永年闻言苦笑不已,抬头看看这房间的四壁,叹口气说道:“心气再高的人,到了这里,每天都看着这四堵墙,也会慢慢把你的心性磨没了,我早就想开了,陈勃这个人,你愿意帮就帮,不帮也没关系,我和他没那么深的交情,只是,我在想,我当时要是不提拔你,现在有这茶喝吗?”
说完,老白慢慢将手放在眼前的茶叶上。
罗洋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的说道:“老白,不带这么诅咒人的,你的意思我将来也得进来喝陈勃给我送的茶?”
白永年摇摇头,说道:“回去找机会告诉庞国安,南港市的问题,根子在省里,不在南港,所以,老庞给谢元春压力没道理,但是又不能说谢元春没办法,他只是能而已,虽然根子在省里,可是要想把这根子挖出来,还得从南港市下手,从上面下手,代价太大,规格太高,不过,谢元春确实能。”
罗洋闻言一愣,接着不着痕迹的笑了。
“你也不要笑,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就该答应谢元春,到南港市来干他娘的,你躲在老庞身后有啥出息?”白永年很不满的说道。
罗洋面对白永年的指责,一副所谓的样子,好像对白永年这样的埋怨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要是真的下来干个什么职务,就没办法来这里找你喝茶了,正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心仕途,有个工作就挺好,所以谁也拿我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体制内对我们这种胸大志不思进取的人最是奈,怎么着,总不能因为人家不上劲开除了吧?所以,下来干领导这事,我不合适,不过你刚刚说的话我记心里,我把这个陈勃推荐给谢元春试试。”罗洋笑道。
白永年依旧不满意,因为在他的心里,陈勃就是个小屁孩,能有多大的本事,而且现在谢元春要用的是一个成熟的政客,而不是陈勃这样的生瓜蛋子。
不过罗洋答应帮陈勃说句话,这一点让白永年还是很开心的,他甚至都在想陈勃被重用时的表情,他绝对想不到这是他在监狱里结下的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