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本想解释一下刚刚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可是看着闭目养神的关初夏根本没有要问的意思,于是手臂加到了力气,将其搂在怀里,工作的事,爱谁谁,老子现在就是要要要……
邱明德就像是一条外来的鲶鱼,搅动了南港市的鱼池,在这个鱼池里生活的各种鱼类都要重新寻找自己的位置。
此刻的他们,心里惶惶不安,就连侯文光这个前局长,都在极力的巴结这个后来者,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些年在市局欠了多少债,也知道市局有很多人对自己不满,那么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将是邱明德拉拢的对象。
还是那句话,在体制内混的这些人,素质都差不到哪里去,差别最大的就是对政治的敏感,以及对自己尊严的认识不够。
事实上,除了你自己,对你那点所谓的尊严,别人从来不会看在眼里。
这些长期被侯文光打压的边缘人,邱明德只需给他们一个位置,他们就能把这些年侯文光在市局做的事情都掀出来,虽然不至于让侯文光去死,但是至少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好斗,是人性,也是权力最基本的属性。
“看来这位邱局长不好打交道啊。”阚云山说道。
侯文光虽然也认可阚云山的结论,但是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承认这一点。
“他也是刚刚来,有警惕也是正常的,等老爷子回来,我再悄悄边鼓,我觉得问题不大,他刚刚来,还不知道贵鹿集团对南港市意味着什么。”侯文光说道。
阚云山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能大意,我弟弟的手下找过我,说我们家出事这段时间,市里冒出来不少山头,我弟弟原来的车队,被人蚕食了不少,这事你知道吗?”
侯文光哪有闲工夫过问这些事,于是摇摇头,说道:“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回头这事我给你一个交代,我虽然离开了市局,但是局里那些小崽子们还是会听我的,老邱刚刚来,把局里的关系捋顺也是需要时间的。”
人走茶凉的道理人人都懂,可是人人又都觉得自己可以不受这个规律的约束,认为自己的那些手下对自己还是很忠心的,也只有事情到头上了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真谛。
侯文光没走,让前台开了个房间,半个小时后,殷静到了房间门口。
一袭白色的衣裙,看起来很是纯洁,这是侯文光喜欢的装束,她明明是一个有夫之妇,可是侯文光偏偏让她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样清纯敌。
殷静换了衣服,走到了洗手间里的镜子前,将高高的发髻放下来,满头的乌发披散在肩膀上。
她拿起梳子,用酒店提供的两根价格低廉的发圈将自己的头发一分为二,等她出现在侯文光面前的时候,她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的青春女孩,这让侯文光眼前一亮,身体深处的荷尔蒙也开始了工作。
“明天带我去你老家看看,有些事我得安排一下。”
侯文光的手里拽着殷静的双马尾,像是一个驾驭烈马的骑士,他的眼前,是一望际的离离原上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