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名字我忘了,只知道他姓白,在我工作的医院做了手术,还挺成功,陈勃和他关系不,这我知道,怎么了?”关初夏不解的问道。
关嘉树站起来,走到窗前把窗户也关了,拉上了窗帘。
“那你记不记得我在东城区的时候带你去见过他,那个时候你刚刚上大学,我记得好像是这个时间,那个时候他是项兴国的秘书,在省里可谓是呼风唤雨,神气得很,但是后来项兴国出逃,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到现在都是毫踪迹,而这个白永年被判了十多年,算算时间,怕是要出来了吧?”关嘉树皱眉说道。
关初夏听的有些不耐烦,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和陈勃有什么关系?”
关嘉树没理会急躁的女儿,而是继续淡淡的说道:“陈勃和白永年的关系,上面已经知道了,你如果和陈勃结婚,那么间接的,只要是稍微调查,我就和白永年扯上了关系,不出意外的话,当年很多事也会掀出来,我见过项兴国,是白永年搭的桥,夏夏,我可能很快就要出任悦城市委书记,如果因为这件事被调查,这个到手的机会就飞了,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自从项兴国出逃后,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和他撇清关系,我这个时候上赶着和他有了瓜葛,我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那我让陈勃和白永年断了联系不就完了,谁也查不到你身上,你升你的官,我和陈勃过我们的日子,这和你还能扯上关系?”关初夏问道。
关嘉树摇摇头,说道:“我打听到消息了,陈勃以后就是最高检和白永年联系的桥梁,白永年有什么要说的,也是要通过陈勃去联系,你说,你和陈勃断了,你说断就断吗,晚了。”
“那你说咋办……”关初夏忽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问道。
“按我说的,要么出国,要么找个人结婚,不要再和陈勃有任何关系,你不听我的,那臧洪喜做的那些事,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夏夏,有时候,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你既然很爱他,就不要给他带去麻烦,你说呢?”关嘉树说道。
“你敢,你试试,惹急我,别怪我大义灭亲……”
“夏夏,你是个孝顺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但是你要做了,我也能理解,如果放在那个十年里,你举报自己的父母,那是大义灭亲,是对党和革命的绝对忠诚,但是现在,大家只能说你傻,说我们对你的教育失败了,一个能举报自己父母的孩子,谁还敢要你?陈勃也不会同意的,举报的结果就是,我坐牢,你妈会疯,我们这个家就分崩离析了,这是你想要的吗?”关嘉树可谓是字字诛心。
关初夏感觉要疯了。
但是她计可施,自己父亲说的没,她能去举报他们吗,举报了他们,陈勃也会看轻自己,可是自己真的想和陈勃过普通人的日子,远离这个肮脏的家庭。
可是如果自己不听他的,臧洪喜做的事情还会一再的发生,这是一定的,自己的父亲自己了解,可恨的陈勃怎么和那个老头有关系呢。
关初夏从书房里出来,没有理会挽留自己的母亲,开车直奔南港,一路上她的脑子都不在开的车上,能到达南港,基本上就是凭着下意识的反应完成的操作。
陈勃在天台上抽烟,一直到很晚,到关初夏的车驶进了小区。
“我在天台,你谈的怎么样?”
“我回来了,刚刚到家,看到你不在,问问你,很累,你下来吧,我不想上去了……”关初夏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