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喜的脸色很不好看,一上来就把手包重重的砸在桌案上,死死盯着陈勃,低声问道:“你跟踪我?”
陈勃摇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基层的工作很忙,我有个屁的功夫跟踪你?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做事从来都是为自己,不会当别人的狗。”
陈勃这话算是把臧洪喜彻底惹火了,在他的眼里,陈勃就是一个想要攀附权贵而不得的家伙,现在以为抓到了自己的一点把柄就来威胁自己,这个手包里放着十万现金,自己的兜里还开着录音笔,只要陈勃待会接受自己的道歉,把钱收了,回头就拘他,甚至,他都跑不出省城。
敲诈勒索罪是一个很重的罪名,而且也是大多数人极容易在脑子发热的情况下犯的罪,看起来被威胁者当时很温顺,你要多少他们就给你多少,结果就是一旦脱离当时的场景,立刻报警,你收的越多,踩缝纫机的时间也就越长。
陈勃当狱警的时候学的最多的就是刑法,不夸张的说,有些罪犯进去后,刑法学的比一般的律师都要精通,在会见律师的时候,经常把律师问的一愣一愣的,没办法,人只有在事关自己的自由和生死时才会心旁骛的下功夫。
“别扯那些没用的,说吧,要钱还是要我帮你升官,都可以,至于你家里的那些损失,这些钱应该够了,你都拿去。”臧洪喜说着,打开了手包。
陈勃摇摇头,看都没看。
臧洪喜一愣,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你也是为领导办事,我不为难你,这样,你去裕康县找的是哪个领导,你告诉我这个,我回去交涉,还有那些晚上去我家田地里动手毁树的人,都有谁,我要的是这些人的名单……”
“你问这个干什么?”臧洪喜有些懵逼,问道。
陈勃笑笑,也没瞒着他,说道:“像你这样的,是领导身边的红人,我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我们县里的人,我得找他们说道说道,我不要面子的吗,我爸妈为了我的事担惊受怕,我得给他们一个说法,是吧?”
臧洪喜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以为陈勃这家伙就是来报复自己的,甚至在楼下的车里,他还带了两个人过来,一旦动手,自己也好有个帮手。
关初夏出国了,而且据说和陈勃已经分手,他能估计到陈勃有多愤怒,所以才做了多手准备。
陈勃看出来了,臧洪喜有些犹豫,于是一边看手机,一边问道:“这女孩在服装学院读什么专业,身材这么好,模特?”
臧洪喜这才想起来这事,阴着脸问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想知道什么,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你在我老家干的那些事,我还想问你的,你是找谁问的我的信息,我家里那块地的位置是谁这么精准的指给你的,我还想知道呢,你会告诉我吗?”
臧洪喜一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这次想要把他拘起来是不可能了,而且看自己老板那个态度,好像只要是和自己女儿分了就可以了,领导不想对陈勃赶尽杀绝,自己有这个必要把他逼急了吗?
臧洪喜虽然觉得这样不地道,但还是把自己去裕康县时找的关系都告诉了陈勃,列出了名单,陈勃很满意,这个人,他要慢慢收拾,还不能连累到关嘉树,毕竟他是关初夏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