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春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几分钟后,他被带到了市委书记满正武的办公室,他又把刚刚自己说给谢元春的话复述了一遍。
回裕康县的路上,苗红运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对于裕康县官场来说,这疑是一种背叛,但是都到这个时候了,谁还得顾得上谁呢,能上岸的机会不多,谁先开口,就意味着有机会留在岸上,最后开口的,可能就要沉底了。
苗红运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满正武和谢元春进行了一番深层次探讨。
“你觉得这事怎么办?”满正武问道。
“他信誓旦旦的说,他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又想着把自己孩子先送出去,这个人,很复杂啊。”谢元春说道。
“那个倒是所谓,我在想,这一次,我们虽然舆论压力不大,但是裕康县的班子建设压力倒是不小啊,这一下,我看整个班子基本是全军覆没了,有的没的,都要交代出一些问题,怎么办?班子散了,不能让政府关门吧?”满正武说道。
谢元春一开始确实没怎么往苗红运身上想,但是满正武这么一说,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满正武。
“书记,你不会是想用他顶上去吧,他什么情况,我们可是都知道的……”
“正是因为你我都知道,我才这么和你说,现在来看,把他先扶上去,后面的账才能慢慢算,他要是真辞职走掉了,我们说话到底还算不算?这也是对他的一次麻痹,尽管我们做的事情很小心,但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也是给那些想要交代问题而没有行动的人做一个示范,你这么想,是不是心里就好受多了?”满正武正色道。
谢元春虽然很不甘心,可是却也没什么办法,就像是满正武说的那样,这个时候要是放苗红运走了,那么接下来很多事就只能是加快步骤了,可是在没其财这件事上,市里的收获还很小,这里面大有可为,不能杀鸡取卵。
“那,把他叫回来?”谢元春皱眉问道。
满正武摇摇头,说道:“恶人不能一直由一个人做,也得让人家在适当的时候做个好人,谁愿意一辈子做恶人呢?”
谢元春一愣,随即想到了陈勃,不由得拍了一下巴掌,说道:“书记,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这个口风就让陈勃去透给他?”
“你安排吧,告诉陈勃,裕康县的盖子揭开了,但是这一缸的蛆要想捞干净,还得再下点力气,不能半途而废。”满正武严肃的说道。
陈勃确实也在下力气,此刻,他的面前坐着的是刚刚结婚就上班的耿童。
耿童这几天一直心惊胆战,只要是有人找她,她都做好了出去回不来的准备,所以,每次出去都穿的板板正正,生怕没机会回来穿衣服。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就是再回忆,中生有的事,我也不会编啊,要不,你教我怎么编,我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总行了吧?”耿童看看周围,低头吸了口奶茶,说道。